&ldo;现在呢?&rdo;&ldo;也很想。
&rdo;如此坦白,倒是出人意料。
徐昭星又回了头去瞧他,说起来章得之的长相并不比樊星汉差,不过是稍微有些不修边幅罢了,像他身上的袍子说好听了是素色,其实是瞧不出到底是白还是灰罢了。
她挑了下眉,忽然欠起了身子,用手勾住了他的下巴,含笑道:&ldo;这样吧,一人三次发问的机会,可以不答,不可以说假话。
&rdo;提议是不错,只是这举动……章得之惊诧了,下意识身子往后一仰。
好在,徐昭星很快就收回了做乱的手,抬起了下巴,眼睛里的狡黠一闪而过,又问:&ldo;如何?&rdo;章得之好容易缓过神,调整好了坐姿,还撩了下衣摆,装腔作势:&ldo;如此甚好!&rdo;又特意停了一下,方道:&ldo;夫人,先。
&rdo;徐昭星嫌弃地捏了捏他的袖口,问道:&ldo;你这身衣裳原先是什么颜色?&rdo;章得之低头瞧了瞧自己,而后笑出了声音:&ldo;我身边只有一个老仆和小厮,像衣食这些杂事,自然不如丫头细心,我也不曾在意这些事情。
&rdo;说罢,像是深怕她不相信,认真道:&ldo;实话。
&rdo;徐昭星翻了下眼睛,表示自己没说不信,用手指比了个一,紧接着变一为二,&ldo;你得之的话里似乎还透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不能否认他确实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
但有风度不代表不狡猾。
徐昭星忽然摇头晃脑,干脆半眯着眼睛,往后一倒,刚好倒在了章得之的臂弯上。
她笑嘻嘻地伸手去摸他的脸。
章得之躲了又躲,她便拽住了他的耳朵。
&ldo;夫人!&rdo;章得之有些动怒。
&ldo;我醉了。
&rdo;奈何,徐昭星耍起赖皮来,简直没有一点的压力啊。
&ldo;夫人!&rdo;&ldo;真的醉了,真的,实话。
&rdo;章得之摆了几下头,也不能摆脱她的手,闷哼道:&ldo;恐怕夫人不是醉,是想言而无信。
&rdo;徐昭星笑的直飙泪,&ldo;我,真的醉了,你看…我都控制不住自己。
&rdo;&ldo;夫人,只怕是躲得过十五,逃不过初一。
&rdo;&ldo;堂堂的七尺男儿,和个女人计较,真的大丈夫?&rdo;说着,徐昭星趁机摸了把脸。
等到章得之回过神来,她已经麻溜地起来,还上了岸去。
章得之愣了会子神,站起来,追了上去。
当然不是为了纠缠。
上了岸的章得之,依然是临危不乱、坐怀也不乱的真君子。
他骑着马,跟在徐昭星的马车后,一直将她送到了宣平侯府西门处。
临走前,他坐在马上,拿马鞭挑了车帷,和仍装糊涂的徐昭星道:&ldo;夫人,你应当相信我。
&rdo;徐昭星听见此话,倒是没再装糊涂,轻笑一声。
章得之不快道:&ldo;哦?夫人竟如此信不过我?是了,有樊爷这样的义弟……&rdo;又一声轻笑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不快,居然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原来,她不是不肯信他,而是谁都不信。
他放下车帷,不再纠缠,道了声:&ldo;夫人,好梦。
&rdo;瞧着丫头搀着她下了马车,又瞧着她头也不回地进了门,最后大门&ldo;咣当&rdo;一声关上。
他的脸还在烧。
幸好有这朦胧的月色作遮挡。
口齿间的酒香似乎一直在提醒着他,自己被个女人给调戏了。
尽管他并不想承认,但那一时的慌乱,至今还藏在心底没有彻底平复。
这是两世来的得之的眼睛熠熠发光,反复默念那个女人的名字。
徐昭星,你究竟是哪颗星?‐‐下了西门的台阶,慧润拿着油灯晃了晃,湖对岸的乌篷船便晃悠晃悠着向这厢驶来。
慧润忍不住唠叨道:&ldo;二夫人真是,若想喝酒,说一声便是,家里的酒不比外面的酒香!&rdo;徐昭星只笑不语。
慧润又道:&ldo;看,醉的都神志不清了。
如今已过二更,慧珠她们不定急成了什么样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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