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吓的全身哆嗦,连连磕头告饶:&ldo;殿下天生睿智,目光如炬。
奴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竟敢说谎话来骗殿下。
奴才伺候殿下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求殿下开恩,饶了奴才这条贱命&rdo; 一边痛哭流涕。
一边重重磕头。
每一次磕头都磕到结实的地板上,很快。
额头就红肿了起来。
看着又狼狈又可怜。
燕王却不为所动。
这些内侍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一个个都是人精,仗势欺人欺上瞒下都是拿手好戏。
做主子的若是没几分凌厉狠辣的手腕,不但拿捏不住,反而会被刁奴所蒙蔽。
他平日是懒得动心思计较,真要翻脸无情,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喜公公的额头已经磕的鲜血淋漓,疼痛入骨。
可这点疼痛和心里不停涌起的寒意比起来,却又微不足道了。
完了!
他一时轻狂大意,已经在燕王的心里留下了跋扈嚣张的坏印象。
差事没办好,撒谎蒙骗又被捉了个正着任意一条,都是死罪。
内侍都是天子家奴,被内务府派到各皇子公主府上伺候,只能依附着主子而活。
主子轻易不会责罚侍卫,就算侍卫们犯了错,也大多能留下性命。
内侍却不同了,一顿乱棍打死,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上,连个坟头都没有。
风光时人人敬仰追捧,惹得主子不高兴,一夕之间就从云端跌入泥潭。
他伺候燕王两年,也算是燕王身边得用的人。
近来有些飘飘然,行事说话便大胆放肆了一些,却没想到,已经惹得燕王不喜了 今日的事,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想通了这些,喜公公惊惧的近乎绝望了。
燕王一向以浪荡纨绔的形象示人。
时常出入外城,拎着一只鸟笼在南市里一溜达就是半天,在鼎香楼里定下了雅间,一个月总要来上一两回。
最出名的茶馆戏馆青楼,都能见到燕王的身影。
堪称是京城身份最尊贵的纨绔。
徐皇后宠溺幼子,皇上也对他偏爱有加,对这些荒唐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偶尔过分了,也就是不痛不痒地数落一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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