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逸被他看得差点将瓜子壳咽下去,慌忙道:“我们刚来,不至于也要走吧?”
“你们走不了。”
他拉着人在软榻上坐下,给了包蜜饯让她吃,然后抬眼看向温故知,“有的是事要做。”
温故知不慌不忙地嚼着瓜子仁,满眼含笑:“三爷这回肯提前与兄弟们打招呼,小的已经是感动不已,剩下的都安排好了,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至少能少受点罪。”
“什么意思?”
徐长逸茫然地凑过来,“安排什么?”
拍了拍他的肩,温故知道:“你今日也别闲坐着了,上山去打打猎。”
“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去打什么?”
“柳兄在上头呢。”
温故知笑了笑,“只管往东边走,去找他就是。”
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徐长逸没有再问,扔了瓜子起身道:“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他朝花月点头,花月亦是低头回礼,目送他飞快地跨出门槛,轻轻抿了抿唇。
“别动。”
李景允捏着她的手指,分外嫌弃地道,“你指甲怎么都不修?”
回过头来,她有点脸红,挣扎着想收回手:“当奴婢的都这样。”
“都说了别动。”
他皱眉,捏紧她的手,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将她这食指上的倒刺一一修理干净。
太阳出来了,金灿灿的光从正门照进来,整个屋子都亮堂了不少。
温故知目瞪口呆地看着软榻上那两人,觉得有点晃眼睛。
三爷先前怎么说的来着?一个丫鬟而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付长公主和韩府。
可眼下这是怎么的,不重要的丫鬟,也值得他亲自拿剪刀替人修剪指甲?最离谱的是,殷花月看起来很寻常,恪守着自己妾室的本分跪坐在他身边,可这位爷倒是好,硬要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急得人家脸都红了。
要不是怕那剪刀突然朝自个儿飞过来,温故知真想问他醉翁之意到底是在酒还是在人。
“算算时辰,我也该去药房了。”
他唏嘘地起身,“今日我是免不了被传唤的,不如早些去备好药箱。
您二位且歇着,我也先告退。”
听着这话,花月心里紧了紧。
门被打开又合上,屋子里总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李景允扔了剪刀睨她一眼,哼笑:“皱着个脸又在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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