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容若在萧远面前,受到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奇耻大辱,偏偏当着楚韵如的面,连报仇都不敢,就落荒而逃。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就连睡在马车上的苏良、赵仪,一大早出来,都神采飞扬得很,远远比他这个住上房的人舒服。
毕竟马车很大,足够睡觉有余,名贵的被子,清新的香料,照明的宝珠,都让苏良和赵仪这一晚过得又舒服又自在,一大早精神好,心情更好,高高兴兴的坐在马车上,等着新一天新旅程的开始。
萧远更是经过一夜风流,心满意足得很。
一行人中,只有容若郁闷到极点,一方面要应付楚韵如追问刚才的事,一方面时不时还要听萧远几句冷嘲热讽,每每暴跳如雷,失控如狂。
却叫苏良和赵仪看了之后,大觉解气。
一向容易被容若激怒的苏良,更忍不住连声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也有今天。”
于是,新一天的旅程,就在楚韵如的追问声,容若的惨叫声,萧远的嘲笑声,容若的狂叫声,凝香和侍月的窃笑声,苏良、赵仪的大笑声,还有性德的挥鞭声,健马的奔驰声中度过。
只是当马车行到较颠簸的路段时,容若的惨叫声就越来越响了。
“天啊!
为什么路会这么颠?”
“天啊!
为什么马车这么晃?”
“天啊!
为什么头这么晕?”
萧远则在一边毫不放过地冷嘲热讽:“天啊!
你还是不是男人,一点儿颠簸都受不了。
昨天走的是楚京外的大道,自然平坦,现在离京城远了,路会越来越颠,有什么稀奇。”
“越来越颠?”
容若面无人色,趴在马车里,只剩下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心中万分怀念现代的汽车。
舒服的真皮座椅,防震的橡胶轮胎啊!
你们都在哪里?楚韵如忧心如焚,无比关切,不断用手巾为容若擦拭额上的汗。
容若抬起头,勉力要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一张嘴,却冒出一股酸气,不及躲避,已吐了楚韵如一身。
楚韵如“啊”
的一声,往后一退。
容若面红耳赤,一边用袖子擦嘴,一边急急说:“对不起,这个……”
“我没事。”
楚韵如嫣然一笑,叫性德停了车,她自下车,到后面的马车去换衣裳。
凝香、侍月在车上服侍,苏良、赵仪则从后头跑到前头,开心地欣赏无能皇帝晕车的丑样子,当然少不了大加嘲笑。
既然楚韵如不在身边,容若就镇定了许多,打开箱子,拿出一套月白的衣裳,自己也重新换过:“幸好我衣服带得多,晕车就晕车,有什么关系,吐得再多,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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