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应该不知道他是谁……令狐冲当年和东方不败坐在屋顶,东方不败也没有说话,令狐冲以为他是扶桑女子,于是便说:‘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恩怨。
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我们也不用退出江湖了。
’”
他念着电影里的对白,缓缓抬起手,想去揭男人的银面具。
男人退后了一步。
钟关白笑着摇摇头,又用中文说:“也好。
你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那我们永远也都不会有恩怨,大概过了今晚……也不会有不必要的牵挂。”
“你知道吗,那部电影里,有一首我很喜欢的诗:‘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摧。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
钟关白去买了两瓶酒,递给男人一瓶,男人接了,钟关白又说:“虽然你听不懂,但是——”
“为我们的不相识,干杯。”
钟关白直接吹了一瓶,男人也想学着他那样豪饮,才喝。
每走到一座桥,他就唱一遍《oonriver》。
“oonriver,widerthanaile”
他看着男人的眼睛,轻轻唱道:“i’crossgyoustyleday”
唱完这句,他对男人说:“dayistoday”
总有一天,我会优雅地遇见你。
而那一天,就是今天。
男人握紧了钟关白的手。
在他们走过第十座桥的时候,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酒的后劲渐渐涌了上来,钟关白靠在男人身上问:“你累了吗?”
男人忍不住伸手抚摸钟关白的侧脸,但是刚一触上那发烫的脸颊,又极为克制地收回了手。
他看了钟关白一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立方体。
月光下,那块立方体里悬浮着的一架三角钢琴与琴凳就像真的一样。
钢琴的八十八根黑白琴键,琴身内的琴弦,下方的踏板,都极为精致分明。
男人把那个立方体放在掌心,递给钟关白。
钟关白接过来,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在透明立方体的上方舞动,好像在弹琴。
他一边弹一边歪着头,带着醉意对男人说:“其实,我是一个钢琴手。”
男人的嘴角浮现出一个清浅的笑。
钟关白又说:“不,不是钢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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