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亭虽然被萧教主及时拉开了,但手臂还是难免被蹭到了一下,沾了满袖子的纸灰,小丫鬟怀里的铜盆也被撞翻在地,纸灰洒了一地。
小丫鬟慌忙蹲下,用手拢着地上的纸灰,草草装回了大半,便抱起铜盆仓皇逃走了。
邵亭捂着手臂,一头雾水。
直到萧教主拉开他的手,替他把衣袖上的灰拍去,邵亭才将萦绕在心头的那抹异样暂时放到一边,继续往邵乘的院子走。
渐渐靠近案发现场,邵亭便隐隐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走进院子,邵亭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正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屋内走出,在走廊外围的矮墙上坐下,不断用手帕拭着脸上的泪水,哭得十分哀恸。
邵峰站在院内,同样面色难看。
在看到萧战秋后,他立刻迎了上来,强颜欢笑地致歉:“实在抱歉,在萧教主下榻的他不是邵亭是谁邵亭感觉到的“同类”
,并非指容笑天也是穿越者。
就像是猫和猫,狗和狗,他们很清楚就能分辨出谁的气味和自己是同类,谁的不是。
邵亭从来不知道作为人类的自己有一天也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只是如果自己会有这种感觉,那容笑天是不是也会有呢?邵亭眯起眼睛,刚准备进入深度思考,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晃动的手掌给打乱了思绪。
“你看上他了?”
萧教主一句话把邵亭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就连还在寒暄的邵峰和容笑天也停下了对话,吃惊地朝邵亭看去。
邵亭捂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哀怨地瞪着萧战秋道:“教主,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啊,你这样说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我一伤心,就没法给你生孩子了,魔、神教就要绝后了啊教主!”
邵亭是故意的。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教主的变态面目。
果不其然,生孩子的话题一出来,邵峰就用一种十分惊恐的目光看向萧战秋,活像他脑袋上长出了一朵大喇叭花。
邵家的其他人也目露错愕,只有容笑天表情僵了一下,保持住了微笑。
谁知萧战秋完全没有被邵亭话打击到,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绝后是不可能的,因为神教从不注重血脉传承,想要当上教主必须有相当的能力才行。”
邵亭瞬间想到了上次被萧教主撵着打的萧甫云。
人家还是前教主的亲儿子呢,现在还不是被赶出魔教,无家可归。
……不对啊,这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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