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越听脸色越难看,火气郁结在心,憋的无处使,让他想亲自处死这些该死的奴婢!
“这么说王妃自知之中都没有住在庄子里!”
“如果王爷说的王妃是衣衣姑娘的话,没有,从一开始奴婢伺候的就是她。”
小香怯怯的指指春香,见春香看向她,惊恐的急忙缩手。
元谨恂觉的自己可笑透了,这些人暗地里是不是都在看他笑话,是不是都嘲笑他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元谨恂其实想多了,春香可不敢嘲笑他。
元谨恂忍着怒火,问:“你知道人去了哪里?”
小香害怕的摇摇头:“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她住在城里,她们是回城的。”
小香非常害怕,怕王爷听的不满意,又要杀她,可她只知道这么一点,只有这么多。
元谨恂如一头发怒却找不到目标的狂狮,暴躁的情绪直线上升,隐隐有控制不住的情势。
春香胆战心惊的抓着一旁残缺的桌椅,让自己保持半仰的姿势,努力压下嗓子里的腥甜之气,讽刺一笑:“王爷,您不觉得您不该生气吗?娘娘和春思她们当然住城里,娘娘是常来的一大股东,常来最近要有大行动,娘娘也参与其中,娘娘如此忙怎么有功夫住在这里……咳咳……”
“你说什么!”
元谨恂下一秒就是踢死她!
蝼蚁!
春香脸色苍白的看眼外面渐渐亮起的天色,心里越来越平静,王爷可是和王妃和离了的,凭什么管王妃的去处,此刻他不在王府与侧妃娘娘双宿双飞,跑到这里做什么!
莫不是还以为王妃还是王妃,就该待在这里等他,未免太可笑。
“王妃忙的很,住在这里王爷去哪拿那天给王爷的银子!”
元谨恂闻言竟然莫名散了些杀心,有种松口气的错觉,刚才他一直提心吊胆怕她真去寻找她心目中一心一意的人,唯恐她被骗,焦虑的想杀人!
但听闻她是为了想赚银子给他,元谨恂的怒火稍稍平息,但这也不足让他不怒,身为王妃不回庄子,她是真不想跟他过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元谨恂就不能心平气和:“她住在哪里?你就没想过王妃的安全!”
春香捂着胸口态度平静:“娘娘身边有护院。”
元谨恂闻言顿时如听到好笑的笑话:“愚钝!”
春香不说话,剧烈的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污血,顿时觉得胸口好受一些,忍不住提醒:“王爷,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天色渐亮,王爷是否该带着侧妃娘娘进宫向皇上谢恩了?”
“放肆!”
元谨恂一瞬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也瞬间想起此行的目的,顿时觉得讽刺无比!
他竟然一大早发疯般的赶过来想告诉她,他没有和王云雪在……多么可笑,谁会相信,他没有跟王云雪在一起,而现在呢,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说的再好听,也是以跟他和离为前提努力,现在更是狂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干什么去了!
元谨恂面容冷酷,没因为春香的话有任何要走的意思:“说话!
她住在什么地方!
你若不说,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春香闻言也豁出去了,倔强的盯着说不通的王爷殿下,心里一遍的重复着元谨恂你也是人,你也有名字,你也只长了一双手两只脚,这是王妃当初教她们减少畏惧心的方式。
“王爷是以什么立场问王妃去了哪里?娘娘不在这里有什么不妥?娘娘甚至还因为顾及王爷的面子,让奴婢留在这里。
敢问王爷,娘娘做错了什么,让王爷发如此大的脾气!”
“放肆!”
元谨恂被戳到痛处,恨不得掐死说话的春香。
春香反而不怕了:“奴婢是小姐的奴婢。”
王妃都不叫了:“从小卖身给小姐,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放不放肆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看到小姐在于王爷没什么关系后还一心为王爷着想,让奴婢扮作她,给王爷几分脸面,王爷似乎不怎么领情。”
纪道睁大眼睛惊恐的盯着地上的春香,觉得她是不是想死了,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春香让小香过来扶她。
小香看眼旁边一动不动的王爷,想了想,怯怯的向春香靠去,艰难的把春香扶起来。
春香站定,忍着身上的痛苦看着王爷:“王爷,春香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句句属实,王爷别忘了王爷对小姐的承诺,小姐一直因此很感激王爷!”
狗屁感激!
和离不过是权宜之计,什么用也没有!
她还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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