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面警告他,一面确认着他的动作。
将脱下的手套揉成一团扔进桌上的证物袋中,然後抽出两只新的手套,一边慢条斯理的戴上,慕少艾心里一边想着;朱痕肯定在外面等急了,之後不知道该怎麽跟他解释才好,谁晓得会发生这等破事儿呢?唉……好好的平安夜,约会不成还得在这里面对死胖子跟恶霸,他今年是造了什麽孽啊?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说话了:「你知道那锁匙长什麽样子吗?怎不能让我大海捞针吧?」
「知道还用你找吗!
」男人没好气的回骂到,末了想想不对,锁匙不就是锁匙吗?还能长什麽样子,难道死人肚子里会有很多锁匙不成?於是又恶声叫唤到:「废话一堆!
动作快点,老子没闲工夫跟你扯淡!
」
「老兄你在赶时间吗?还是跟人有约?今天是平安夜耶。
」慕少艾在死者喉咙下刀的同时,嘴上还是停不下来的问着。
看见法医动作很配合,男人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点点:「跟你没关系,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
扒开死者喉管内的食道,慕少艾把手指伸进去,在里面摸索着,一边唉声叹气的说:「唉,我今晚可是也有约人的,好好的难得约会就让你给搞砸了,这下可不知道要怎麽解释呢。
」
这医生怎麽这麽烦人?男人嘴角抽动,爆青筋的脸上很明显的这样写着。
哼了声,男人说:「既然这样,你就祈祷快点找到锁匙,你跟我都好早日脱身。
」
男人才刚刚说完,手指还插在死者喉管里的慕少艾就侧着脑袋眨了一下眼睛:「啊!
好像有了。
」
十点三十分。
这个慕阿呆,到底在搞什麽鬼?
看了一眼手表,拉回衣袖,朱痕决定不再枯等下去了,搔了搔一头乱发,提起放在沙发旁的一只长条型黑色皮箱,穿过大厅,朝着通往法医室的方向走去。
刚通过大厅,两边的驻卫警就把他拦了下来。
朱痕觉得很奇怪,几个驻卫警都是老面孔,他来来去去那麽多次,基本上驻卫在此的警察都该认识他了,顶多例行性的登记一下他的身分,从来也没有像这样把他拦下来过。
「朱先生,找慕医生吗?」驻卫警的脸色有些严肃。
「对,在外面等很久了……」朱痕突然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发生什麽事了?」
驻卫警们互看一眼,支吾着开口:「呃……事实上,有点状况……」
朱痕一皱眉,往里面探望了一眼,所有人都是一副神色仓皇的模样,好像有什麽天大案件,但进出的人都是往内部而去,显然十分不寻常。
「是不是里面出事了?」朱痕收回目光,低沉问到。
「这、其实本来不应该透露给外人的,不过……既然你是慕医生的友人,应该有权利知道。
」年纪大一点的驻卫警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在朱痕耳边说:「有歹徒闯进了法医室……」
「快给我!
」
男人一手紧握着枪枝,一手远远的伸出来摊开,讨要慕少艾此时从遗体喉管中取出的一把小锁匙。
「呼呼,别急。
」慕少艾慢悠悠的说,「上面沾满了体液,我帮你用水冲一冲,拿个袋子装着。
」说着,他晃到了洗手槽旁边。
似乎也是顾虑到锁匙是刚从死人体内取出的,男人闭上嘴,默默的盯着他的行动。
听到锁匙已经找到,蹲守在外面的问天谴等人也纷纷上紧发条。
歹徒威胁他们不能进入法医室外的那条走廊,所以他们也只能在走廊的两端布紮警力;但这麽一来,就显得十分被动,也很难第一时间了解法医室内的情况。
走廊的另一端,殷末箫望着伸出去的镜子上反射回来的影像,沉稳的对耳麦低声说到:「注意,歹徒要出来了……不要开枪,慕医生在前面。
」
听到耳麦里传来的指示,问天遣回过头,正要对後面的同袍做出手势,却猛然停了下来,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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