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走了顾航,尽管他内心的怒火像井喷一样几乎难以控制,恨不得直接将他撕成碎片。
可总有些出人意料的事会发生,谁也无法预判,比如顾航左手中指上的那个戒指。
沈途清楚,放走顾航是冒险的事,这个孩子现在还缺乏实战经验,对于自身能力的掌握不够熟练,但沈途已经能感觉到他惊人的杀伤力,用不了多久,他将会是雪狼最可怕的敌人。
沈途有些隐隐的不安,被徐北当小狗一样养大的雪狼,现在每天读书写字,还像模像样地去打工,他根本不可能是顾航的对手……沈途有点后悔当初心软没有带走雪狼。
一个废物养出了另一个废物,沈途皱了皱眉。
“你个废物,谁他妈告诉你用洗碗布擦玻璃的啊,都他妈是油花子你看不见啊……”
徐北站在桌子上擦灯,看到郎九拿着洗碗布很起劲地擦窗户,有点欲哭无泪。
郎九的气球人工作已经做完了,后续的打工还没着落,今天又不用上课,所以徐北决定俩人一块收拾一下屋子。
“没有布了。”
郎九看了看手上的洗碗布。
“浴室里不是块旧的洗脸毛巾么,用那个擦,”
徐北指挥他,这随便收拾了一下就一身汗,小区的暖气今天大白天的也烧得这么足,“擦完了窗户就拖地。”
“嗯!”
郎九没有做过家务劳动,干劲十足。
准确地说,徐北从搬进来就没收拾过屋子,很多地方都落了灰,上回徐岭来的时候在电视柜上划了一下,留下一条清晰的道子,然后感叹了一句:“徐北我真佩服你能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到这个地步。”
“糊糊同学,你觉得收拾屋子好玩吗?”
徐北看了一眼正埋头擦柜子的郎九。
“嗯。”
郎九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句。
“那以后每天你都收拾一次好不好?”
“好。”
“真乖,”
徐北满意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往沙发上一倒,拿了根烟叼上,“没白疼你。”
郎九最爱听的就是徐北的表扬,他很麻利地擦完柜子,跑过来拿了火机帮徐北把烟点上,蹲在他身边:“晚上我做菜。”
“嗯,做吧,我一会去买菜。”
“我去买,我会挑了,薜雅教我了,”
郎九摸了摸徐北的右手,“你手不好。”
“你的手才不好,”
徐北乐了,“这叫手还没好……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手指头能动了。”
徐北动了动手指头,不太灵活,有点发木,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小臂也不再连带着疼,现在手上只缠了一层纱布,医生的意思是再有一个月就差不多了,但又反复提醒他要有心理准备,这手不太可能恢复到从前的灵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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