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辅跟我说芸芸众生,说我们的灵魂平等。
我们的灵魂如何平等?我连苹果皮都觉得那么甜。
-我醒来看见陆宴。
他的车停在路边,也许停了很久。
他戴了口罩、帽子,穿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牛仔裤,坐在我身边,他大概挺累,只露出一双狭长眼睛,半垂着,但还是有一种特殊的锋利感。
这画面看起来像一个变态杀人犯在盯着一个流浪汉看。
苏迎果然还是告诉了他。
&ldo;早。
&rdo;我朝他打招呼,四处张望了一下:&ldo;你猜猜,要是我喊一句陆宴在这,有多少人会围过来。
&rdo;他抓住了我抬起来的手。
&ldo;别闹了,跟我回去。
&rdo;他手劲大得很,直接把我拖上车,拿安全带把我捆住,大概是闻到我身上脏兮兮的味道,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这世上的事太多讽刺,有洁癖的陆宴,偏偏喜欢上在外面背着他偷吃的季洛家,真是好戏连台。
他车开得很稳,我解开安全带,越过座椅去翻东西。
后座上空空如也,陆宴一把把我拖回来,靠边停了车。
&ldo;你找什么?&rdo;车里灯光亮得很,他深邃眉眼冷冷地看着我,我忽然想到他可以去演个神探之类,因为他沉下脸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被审判的感觉。
我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ldo;我想摔东西,有可以摔的东西没?&rdo;他的眉头皱起来,看样子是不给了。
我直接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陆宴也追了上来,街灯灯光惨白,他戴着口罩帽子,只露出黑压压的眉眼,沉默地跟在我后面。
这一段最近在修路,左边用绿色铁皮隔开了施工路段,右边是还没建成的小区,越走越暗,我走了一段路,转过身来,看着陆宴。
他也沉默地看着我,路灯的光照在他肩膀上,我们就这样像两个疯子一样对峙着。
这世上的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在过去的那七年时光里,也许有那么一秒钟,我们想要的东西,是完全一样的,在那一秒里,我们也许都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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