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漫天柳絮总往人鼻孔里钻,那5月该是个完美的季节。
在公园拍完烂漫春花与郁金香,又去美术馆。
衣着时尚的文艺青年聚集在此,讨论着印象派与现代主义。
岳小川在一副画作前驻足,听身旁的两位女生低声私语,说是从中感受了欣喜和巨大的共鸣。
可这分明就是一个,用油漆刷子随意挥就的“x”
。
“楚老师,为什么我觉得美术馆很无聊?”
岳小川轻声问身旁的男人,“怎么才能从一个叉里面,感受到感动?”
“人各有所好,说实话,”
楚天长暧昧地把唇贴在他耳边,“我也不知道,大部分作品想表达什么。
90的人,都是为了装b而来。”
“别离我这么近。”
岳小川抬起肩膀,像猴子似的蹭蹭变红的耳廓。
“你好真实,”
楚天长挎着相机,缓步前行,在每件艺术品前停顿,忽然说起一段语焉不详的话。
“他们去博物馆不是为了欣赏勃鲁盖尔的精彩画作,而是为了照相,活活把艺术变成了证据。
并不是「瞧瞧勃鲁盖尔做了什么,真是一幅杰作」,而是「瞧瞧我做了什么,去了鹿特丹,亲身站在一幅勃鲁盖尔的画作前面」。”
“戴维?塞达里斯,《与猫头鹰一起检查糖尿病》。”
有人接话,是一个黑长直的森女系漂亮女生。
她睫毛一垂,微不可察地将楚天长从头到脚扫描一遍。
任何懂得时尚的人,都能分辨出这是个纯种高富帅。
burberry纯色衬衫,arney布洛克短靴,再配上江诗丹顿的腕表以及摄影这种烧钱爱好。
“哦。”
楚天长淡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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