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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儿太妃就饶过了周太姨娘呢,这不像太妃的行事。”
水安家的奇怪的问道。
“哎哟,你想想,王爷烫伤了,太妃还不只顾着王爷了?哪有心思去撕扯这些?不过这事儿应该不算完的,咱们太妃向来喜欢秋后算账。”
水安说着,便站起身来,对他母亲又行了个礼,“老太太,您这就睡下吧?府上那些事儿,你少操心些,一切有儿子媳妇呢,好好养着您的身子骨吧。”
童嬷嬷笑笑,摇头道:“我哪里还能操那些闲心?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今儿王妃赏了一对赤金的簪子,我瞧着花式倒是新巧,极难得的。
便想着她那么个柔弱人,怎么也有这么多人害她。”
“这跟柔弱不柔弱没关系,这都是王妃这个位子惹得祸罢了。”
水安家的搀扶着她婆婆从椅子上起身,送到卧室去,服侍着她躺好,又放下帐子来,方轻着脚步退出来。
此时夜深人静,黛玉也早早的上了床,因水溶的右手包着白色的纱布,所以行动不怎么方便,黛玉便不再枕着他的手臂,而是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靠着他的肩膀,轻轻地闭上眼睛。
然因为白天睡多了,此刻二人都睡不着。
水溶见黛玉闭着眼睛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头乌发披散在枕畔,宛如心中难以缱绻的柔情一般,于是伸出左手,把她的一缕青丝握在手中,轻声问了一句:“玉儿,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黛玉闭着眼睛回道,说完自己又“喈”
的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睁开眼睛,笑着看一侧的水溶,“王爷怎么还不睡?”
“睡了一下午,哪里还能睡得着?”
“王爷就是享不惯清福。
只在家里呆了这半天,就睡不着觉了?”
黛玉说着,便侧起身来,和水溶面对面的躺着。
水溶含笑舒展双臂,温存的将她揽入怀中。
她伏在水溶胸口,只听他稳稳的心跳声,长发如墨玉流光,泻展在他襟前。
水溶却握住一束秀发,低声道:“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眉。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黛玉并不答言,却捊了自己的一茎秀发,轻轻拈起水溶的黑发,将那根长发与他的一丝头发系在一处,细细打了个同心双结。
水溶看着她的举动,心中欢喜触动到了极处,虽是隆冬,却恍若三春胜景,旖旎无限。
只执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上,只愿天长地久,永如今时今日,忽而明了前人信誓为盟,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却原来果真如此。
眼睁睁看着年关将近,六部衙门百官群臣年下无事,皇帝却有着诸项元辰大典,祀祖祭天,礼庆繁缛。
水溶每天伴驾,里里外外的忙活,再有下属官员也在年前赶着送年礼,秋茉一个人忙不过来,索性黛玉每天也帮村着她。
俗话说:陪嫁不尽的女儿家,准备不完的年下。
这过年的东西,无论你怎么准备,都感觉到不是那么周全。
北静王府又是一大家子,水氏宗亲人也不少。
所以连太妃每日也都忙忙活活。
这日腊月二十三,原是旧历小年,不大不小也是个节。
厨房里预备了辞灶的年糕,早起跟各位主子们端上去,黛玉只瞧了瞧,她素来不喜欢这种甜甜黏黏的食物,倒是婧瑶是极爱的,吃了两块。
水溶一早进宫,却是在宫里陪着皇上一起用了早膳才回来。
手上拿着一卷东西。
进门见黛玉正坐在静雅堂的正厅里,瞧着婧玥和婧瑶试着新衣裳,便笑道:“这才有些过年的意思了。”
“王爷回来了!
王爷万福金安!”
门口的丫头们忙请安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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