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走过去,眼睛贴在小小的门缝上,那个满是药具器械的房间里,站着他最熟悉的身影。
安凉在换药。
把一个瓶子里的药剂抽掉,再注射进另一个瓶子,然后安凉把它放进一个药箱。
他躲进长廊里的一个房间,虚掩着门,在门后静待安凉离开。
安凉走后不久,很快又来了一个女护工,提着刚刚那个药箱朝另一方僻静的院子走去。
他跟上去,目睹那个女护工把换过的药注入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身体后,男人目眦欲裂,在她的尖叫声中暴死。
他在女护士跑出去喊人的间隙中偷走了那个药瓶。
刚回去不久,安凉来到他的房间,嗓音里带着不可自抑的愉悦,告诉他,这几日收拾好必需品,他要带他去美国。
“你先走。
就在父亲葬礼那天,人多,不会有人注意到。”
安凉摸着他的脑袋,“哥哥随后就来。”
他握着药瓶的掌心还在冒虚汗,强装镇定地答应安凉,他知道,安家要变天了。
瓶子不能留在他那里,他要想办法交给别人。
谁呢?白舒哥哥立场存疑,不行,苒苒太小,不行。
最好要一个即便不知情也不会丢掉这份证据的人。
夏泽,就你吧,夏泽。
从未和我相见却最彼此信任的人。
他不想去美国,他要留下来,就在父亲葬礼那天,人多,不会有人注意到他逃了。
他要夏泽带他走。
他在把药剂瓶装入盒子那一霎,有预感似的,惴惴然又取出来,打开,拿出一张纸条,写了一句话,折好,重新放进去。
“夏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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