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盾答了,“九岁。”
杨广是不信,杨勇觉得十分稀奇,扭头看了贺盾一眼,再看看旁边不足八岁的杨广,顿时乐了,“小子,你莫不是骗人的罢,照年纪我们阿摩要叫你哥了!
你看你像么?”
按年纪也不是叫哥,该叫姐了。
不过她哪敢,贺盾摇头,“我甚少说谎。”
年龄约莫是真的,因为当时船上的二姐说了句别怪姐姐,让你活到八岁已经是仁至义尽诸如此类。
听口音大概是南方人,二月的姐姐身量也不高,她这一年来吃穿不齐,长不高也正常。
杨勇乐了一声,让自家二弟一边去,招手让贺盾也去伺候伺候他,随在军中历练,宇文邕不让带侍从,现下能有个支使的人,宇文赟和杨勇都觉不错,闲聊两句便开始支使贺盾做这做那,气也顺了许多。
杨广自个在窗边的案几前看书习文,营帐里倒是难得安然。
贺盾忙进忙出,这两位贵公子被揍得爬不起来也不消停,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按摩,好在贺盾手脚利索,还能支应个全乎。
期间宇文邕来过一次,宇文赟真心悔过的模样拿放大镜都不定挑得出错,当时手边还放了本兵书国策,宇文邕大概以为孺子可教,叮嘱两句要好学上进,又让杨广多骑马射箭,少学些靡靡之音,等两人皆点头应下,这才神色缓和地走了。
没再出言历喝,想来是满意的。
宇文邕走了以后,宇文赟想让贺盾去给他寻点酒来来喝,贺盾劝说伤口会出脓腐烂,还会沾染上酒气,宇文赟这才精神怏怏地作罢,让贺盾接着给他捶腿了。
这一整天下来,饶是贺盾也累了个半死。
她也看得分明,宇文邕一生英明神武的风评,要栽在儿子上头了。
宇文邕防得再严,也没挡住宇文赟走向昏君纨绔的脚步。
棍棒打得多了,宇文赟惧怕父皇君威,文武学识没上去,但表演能力修炼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这么教育孩子是不对的。
贺盾伺候着宇文赟和杨勇睡下,在营帐边的角落里找了个地靠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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