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召我进来时,你就裹在被窝里了。”
兮梦将衣架上的新裙裳取下,边走边又添了两句:“应该是主上帮你裹好的,担心你夜里着凉吧。”
容絮一听,脸颊跟抹了胭脂水粉似的,霎时就红了一片。
兮梦将裙裳递给她,却见她彻脸通红,视线不经意往里头瞥去,瞧见了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肩头,原来是羞于赤身。
好生纳闷:伏灵说她与主上已是老夫老妻,怎么光身被主上裹个被子都能如此羞涩。
难不成……兮梦憋住笑,好奇地问了出来:“主上莫不是还未与你行床笫之事吧?”
“床、床什么事……”
容絮不懂这词,只听有个床字,便浮想联翩,羞得磕磕巴巴快咬不清字了。
兮梦坐在床边,使坏地扯了扯被子。
她两眼故意往容絮身上瞟去,笑得不怀好意:“喏……你这副样子,便是床笫之事后的娇羞之态了。”
容絮闻言,面上登时似火烧,羞恼地瞪去:“胡说什么!
我与他才没有…我哪里娇羞了!”
越辩解,她的脸越发滚烫,最后索性将被子罩头盖住,闷在里面:“我要换衣裳,你先出去。”
片刻后,听见关门声,容絮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
哼哼嘀咕:魔族说话都这般肆无忌惮吗?白砚却稳重许多。
“床笫之事……”
她默念一句,却不想这四个字犹带火,撩得她口中火热,直害得心跳也怦怦乱动。
她踢了踢被子,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不过一个词就心烦意乱。
“怪事怪事!”
她叫道。
待在屋里养伤的容絮近来甚为疑惑,自打她醒来,就没再见过风无怀。
她问过兮梦,兮梦说他重回魔界不久,琐事缠身。
前段时间为她重伤之事日夜奔波,如今又要处理文旦叛族的余孽,忙了些。
容絮听完就没再多问,心里感激他为自己如此费心,便暂不打扰他,安心养伤就好。
过了些日子,容絮着实是憋得慌,便问兮梦,自己能否出门转转解闷。
兮梦却哈哈大笑:“我说你怎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来是以为主上不许你出这殿。
主上吩咐了,你想去哪儿都行,无需与我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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