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木门吱呀一声由外推开,紧接着又响起了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同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云郎,你真没死?”
话音刚落,纱帐内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那女子关怀道:“云郎,对不住,那日我并未想过伤你。”
忽地,那块羊脂白玉被砸了出来,应声而碎。
那女子忽然跪伏下去,将玉碎都揽在身前,哽咽道:“原来你一直都带在身上,我原以为你心里是没有我的。”
顿了顿,她又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寻阿蛮生事,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
可那阿蛮实在可恶,竟趁你同我置气,醉酒之时,爬了你的床,还怀上了你的孩儿。
这便罢了,还想借此拴住你,让你成为他的夫郎。
我不甘心,难道我们这一年来的情谊还比不了一个胎儿?”
纱帐内深深地叹了口气,公子哑声道:“你不该杀了她。”
闻言,那女子冷哼一声,自嘲地说道,“我并未打算害她性命,我不过是想给她灌上一碗打胎药。
是你,是你嫌恶地看着我,将她紧紧护在身后,还将匕首对准了我。
我这才,我这才一时失了心智,抢了你的刀,刺向了她的肚子。
而那个时候,你若是能求上一求,我或许能放了你们。
可是,你没有,你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摁在柱子上,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杀意,你要杀我!”
顿了顿,她又道:“若不是你要置我于死地,我何至于错手刺向你的胸膛。
你倒下去以后,我才一不做二不休,又刺了阿蛮几刀。”
说到这里,她忽然站起身来,情绪失控地吼道:“你为何要如此待我?长久以来,我们泛舟湖上、蕖中作画的日子难道你都忘了吗?为何只是一夜风流,一个胎儿,你便全然不顾往日的交情,竟是还要杀了我?”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纱帐中传来。
“我们不合适。”
那女子,腾地退了两步,尖声道:“又是这个说辞。
我知你不喜我有三个夫郎,可我们婆娑女子哪一个不是三夫六侍?”
“她不是。”
此话一出,那女子带着哭腔笑出声来,“便是如今没有,往后也会有的,人心从来都是善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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