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刚净了手,忏文还没写完。”
障月面色一沉,心道你这么写下去,永远不会完。
在阿阴关上门那一刻,他胳膊撑住,又推开,对上她不耐烦的眼神。
千百年过去,她依旧长发,民国时剪短了的又留长,从未去过理发店。
可他和药叉,换过很多发型。
药叉紧跟着韩国男明星的风尚走,染烫都是常事,阿阴大多点评很丑。
障月呢,他最近大概不愿折腾,刚剪了寸头。
她看了可以说一句:这个发型我也理的出来。
当初韩听竺可不就是寸头好些年。
那把剃刀,她仍小心收着。
药叉算世上最懂她之人,障月也可排个现代篇·方观澄(二)“方观澄去了”
,五个字,掷地有声,那是阿阴心头全部分量。
障月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只有借这个借口,才能让最不愿出门的人走出门。
2013年了,智能时代,韩剧都在讲外星人谈恋爱,可阿阴连个触屏手机都不愿用,她要与越行越快的人世间划分屏障,绝不逾越一步。
这哪里是好事呢。
见她表情松动,眼神中似有犹豫的电波在闪烁,障月推门而入,赶着她到卧室换衣服。
绅士地立在门口,或许因为房间里的地热太暖了,他平常有些冷漠的声音,也带上了丝丝温情。
“阿阴,许久没见过他了吧。”
是耐心极好的渔翁,在一点点收饵。
“之前在北京,你也不出家门,搬家的时候阿药说你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衣服够穿吗?”
“……有一件冬衣外套。”
“就一件?明天我们出去买,好不好?”
她意外答应地爽快,“好。”
这下轮到障月语塞,好像攒了一肚子哄劝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一句也不必再多说。
“你等下把头发绑起来,外面风一定不小。”
“嗯。”
她很快出了门,待障月看到了所谓的那件“冬衣外套”
,眉头皱起。
果然是药叉的审美,那是一件——貂绒大衣。
阿阴手里拿着顶八角帽,还有一根发簪,闷声走到门口穿衣镜前挽头发。
障月静静看着,纯白色的带帽款,到处展现着“我有钱”
三个字。
要说她也是撑得起这身,只不过难免让人觉得太过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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