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见太后精神不济,放弃询问春试的问题。
正在备案的庄客,见太后频繁喝茶提神,简明扼要的说了几个大问题也不再说话,十年,他从没品级的侍郎,做到今天礼部尚书之首,虽然玄元历一年与状元失之交臂,可这么多年他始终努力。
有时候他也常想,如果当初他不自傲、不那么自以为是,将会给她一份更满意的成绩吧,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的自己就像个傻子!
他算什么,这朝堂之上,比他傲气比他有才学的人不胜枚举,难怪当时的自己在她的眼中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可笑的如猴子一般。
他很庆幸没有一直错下去,十分感激她能给他入朝的机会,亦十分荣幸能在她手下效力,十年,他没有辜负她的委任,十年,他始终记得她说过的话,如果不是十年前是她的第一批臣子入朝,她恐怕没有耐性为一位臣子费力。
只是不知这届的参考学士们,是否也有如当初的自己一样眼高于顶、自以为是,希望骄傲不会害了他们,不会与大夏国最尊贵的人失之交臂。
朱砂看完折子,咳了一下。
庄客立即收回思绪。
朱砂嗓子难受的开口:“北永县的县令是流年吧?”
庄客急忙拱手回话:“是太后,流年是天元历一年的解元,天元历三年接任北永县县令,这次有人弹劾他收受贿赂导致北永茶城茶叶出现连年亏损,请太后明察,不过,因牵连甚广,太后可移交审法寺,等待定夺。”
她看起来状态不好,累了吗?那就稍后再为流年求情。
朱砂确实想交给审法,有些不舒服想下去休息。
庄客话落,突然有位不识相的冒出来:“请太后严惩!
北永茶城是我大夏国最大的茶乡,流县令仗权欺人,难平众人之口,请太后罢免流县令的职务。”
梁启开惊讶的看向此人,文派还是武派?太后不适群臣噤声的定律他没学吗?果然。
曲云飞立即瞪向徐君恩,怎么调教属下的,莽夫就是莽夫,脑子都喂狗了。
徐君恩被瞪的懵了,这人是他的人吗?往后一看,可不是吗?新上任的兵部左侍郎。
徐君恩愧疚的看曲云飞一眼,急忙出来说话:“太后,流县令的事还有待查清,等余审法有了确切的证据再判不迟。”
今天就算了。
新任兵部左侍郎不解的看向他最敬重的威远大将军,为什么!
如此罪大恶极、仗势欺人的人不该立即严惩!
这是大将军一直传承的军人是非观,为什么……众武将见状愧疚的垂下头,傻子呀!
太后病者呢!
那可是太后,踢走了前朝老臣的太后,他们一贯的默契是,太后不适绝不找事!
朱砂刚想说,那就这样。
突然又有不识相的站出来道:“太后,庄大人的折子已经证据确凿,何必再延误,臣恳求太后皇上给流县令定罪!”
徐君恩诧异的看向曲云飞,原来文官里也有不开窍的!
这回谁也别笑谁。
曲云飞弄死他的心都有,谁准他登堂的!
朱砂闻言收起不适,打起精神,琢磨着看眼夏之紫。
夏之紫觉的母后可能染了风寒,刚才春江不是说母后一夜没睡。
朱砂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
夏之紫立即正坐,神态如初:“但凭母后做主。”
朱砂又看了一遍折子,她对流年已经没什么印象,但是隐约知道这人很傲,文采不错,对人对事有独到的见地,虽然品级不高却没有怠忽职守的行为,以他的家世和行为,说他贪污受贿未免太勉强,虽然折子里义愤填膺、字字珠玑可朱砂认为做人到了流年的高度,准则应多过对世俗物的追逐。
朱砂想到这里看向曲云飞:“曲太督。”
曲云飞急忙出列:“臣在。”
要杀要剐一句话,然后散朝,就算冤枉了也是这官员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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