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对方了吗?”
舒蒙对着自己家浴室的镜子,轻声问道。
他用水泼湿了脸,接着凑近镜子,看着水珠顺着自己的枚弓流下鼻翼,最后从唇边下巴再蜿蜒滴落。
医生在给他的病例上,最后写了一句话,舒蒙知道那是写给他看的。
——恭喜你和恐惧和解。
用毛巾按着擦干了脸,舒蒙套上了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搭在肩膀上的头发,然后他对着镜子笑了起来。
……两个人吃完了早饭,出发去海潭。
林濮上了舒蒙的车,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等对方上来后问:“你为什么热爱开长途,不喜欢坐高铁呢?”
“就是喜欢开车啊,开到哪儿算哪儿。”
“……你这会不觉得自己是工具人了?”
林濮问。
“心甘情愿当你工具人,行了吧。”
舒蒙说,“出发了。”
去海潭的路比去往黑溪要更长一些。
林濮早年在海潭生活和工作,一位自己对那个地方足够熟悉,但其实这几年冷不防一回去,还是能感觉到那个城市的变化。
海潭和黑溪的科技感富足感不同,又区别于白津这样的三线发展城市,它像一个每分每秒都在不断更新的程序,总给人快速而激烈的感觉。
“说起来,如果不是回来找我,你会一直留在海潭吧?”
舒蒙道,“那里的机会多,薪资也高,还是你的家乡。”
“会吧,我之前待的律所,是全国【一百一十一】故里林濮撇撇嘴,想把手抽回来。
舒蒙抓得他很紧不撒手。
“拉拉扯扯进去不奇怪吗?”
林濮说,“碰见熟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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