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身走入浴室,打开灯在镜子前照了照,左脸通红:“庄严!
你要死了!”
庄严可怜兮兮的站在浴室门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拍了你半天你也不醒。”
“不醒你就掐我!”
庄严立即投降:“下次不会了。”
嘴里低估着:“我在生病你还睡那么熟,心里不平衡。”
“不平衡你就——”
苏安宁看着他的病号服,生气的扭过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什么都没说:“走开!”
庄严掐完就后悔了,从下床到现在一直在给安宁献殷勤:“我给你削苹果?吃不吃栗子我给你拨?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别生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生气!”
安宁把用过的被子收起来,整理好床铺和自己,暖红色的高龄t恤外面是一件冲锋衣,准备下楼。
庄严赶紧拉住她:“别走。”
“我不走,要吃什么?”
庄严笑了:“等一下,我也下去。”
庄严赶紧去换衣服。
安宁见他一早上身体都没有问题,想着总在病房里他也闷,施恩的点点头;“准了。”
说完刚要给自己加条围巾,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立即冲进厕所干呕。
庄严目光一愣,既而脚步恍惚的走进卫生间,呆愣愣的看着趴在洗涑台前干呕的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却细如蚊蝇:“你怎么了?”
“说话!
你怎么了!”
庄严一拳砸在洗手间的门上,玻璃瞬间顺着受力点开裂,丝丝血红从拳头中部漫延,但这些都抵不上他眼中侵染的血恨!
他不可能不多想!
孟子曰的每句话和她现在的表现,冲垮了他最后一层理智!
他就是再怂!
再能忍!
多能缩着当只龟!
也受不了最亲近的人给他的当头一棒!
“你说话!”
苏安宁打开水龙头,从镜子里看着站在门口的庄严,他盛怒的神色和他此刻想吃人的凶狠。
恍惚间什么都明白了,他知道。
苏安宁以为她会胆怯、会害怕,却发现前所有的平静和伤感,对,平静过后是汹涌而出的伤感。
突然而来的一切和让她再觉得委屈的婚姻突然走到重点时,这种伤感几乎要超过伤害本身,让你觉得依旧是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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