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涵哥儿本就不是她生的,实则生母却是杜鹃。
这若是五房原有的个把仆妇是那眼尖的,早两年便在三房见过敦哥儿几次,这事儿难免露馅儿。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王娇娘便分外明白、五房新进的仆妇也未见得个个儿靠得住。
三房既能在五房里安插她与杜樱做眼线,谁知道旁人会不会也趁势安插人进来呢?这就更别论五爷自己个儿了——要是五爷本也对她和杜樱不够信任,或是被蒋府撺掇过的,这才刻意在这偏院里放了人,只为日日将她与杜樱盯住了呢?因此上哪怕王娇娘并未得知仙公教的事儿,可既被她撞见了那个婆在她卧房里乱翻,她便不会手下留情。
连翘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王娇娘定是以为那婆本就是五爷的人,这才在打晕了人之后、也不敢声张吧?若是五房万一还有别的仆妇也是五爷的人,可不当时就将王娇娘的真实身份暴露了?谁知那杜姨娘却是个叫人不省心的,偏偏是王娇娘怕什么她就做什么,当即就将丢了个婆的事儿喊破了。
王娇娘没当时便将杜姨娘也给打晕堵了嘴,这已是分外留情了……连翘就笑着叮嘱王娇娘不如这就跟她走一趟,也好帮她将人带回馨园去。
她既是姐派来、帮着春英接葭姐儿的,如今夜也深了,正可以将那婆蒙上个大氅,假作是服侍葭姐儿的仆妇,一路由两人架回馨园,也免得被谁看出蹊跷来。
这般一来能叫王娇娘亲自跟姐解释解释,也好彻底洗清嫌疑,二来也省得她再回馨园喊帮手来,三来姐还能将那仙公教之事跟王娇娘讲一讲。
“茗姐儿和葭姐儿身边的仆妇你尽管放心,那都是三姐仔细挑的,个个儿都管得住嘴。”
“这样也好。”
王娇娘干脆利落的点头道。
“左右杜樱和我斗嘴早就斗累了,哭也哭累了,就算她还不睡,她身边那俩丫鬟也看得住她。”
言之意下也是对杜姨娘不够信任,谁叫这位杜樱姑娘是半路出家,给三爷做眼线也是迫不得已。
万一等得杜樱到了江南、哪日又怀上五爷的孩了,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倒戈一击!
……这般等得众人再回到馨园后,锦绣早在厢房里将茗姐儿哄睡了。
见得葭姐儿在乳母臂弯中也睡得正沉,她就笑着叮嘱乳母道,正好可以将这姐儿俩放在一张床上。
随后众人也便都回了正房,待锦绣坐定听罢连翘的学,便对连翘与甘松示意道,既是那婆已经被带来了,索性这便弄醒问一问。
自打方才听了连翘那几句话后,她是已对王娇娘彻底放了心;论也不用在这大夜里抓紧时间审那婆,左右人也跑不了。
可谁叫仙公教如今闹得欢?这若是叫她先将人关起来关一夜,她心里也不踏实啊。
只是锦绣等人也都没想到,等这婆醒了之后,竟是对那仙公教之事一问三不知,反而口口声声道,她的卖身契可在五爷自己个儿手里呢。
“这还莫是三姐您,就算是王姨娘和杜姨娘也不能动我一个手指头!”
话语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便是嘲笑锦绣将手伸得太长了。
“连翘给我掌她的嘴。”
锦绣皱眉笑道。
“就冲她不口称奴婢这罪过儿,口口声声如此自称,我倒看看我能不能动她。”
连翘的手那是什么手?只见她先是飞快卸了那婆的下巴,也免得掌嘴时被人叫出声来,手掌翻飞间已是噼里啪啦将那婆抽了十几个大嘴巴,直将人抽成了个猪头模样儿。
锦绣这才笑着喊了声停,又与周围众人商量道,我看这婆完全可以不用审了。
“我瞧着她如此嘴硬,还敢拉着我五叔垫背,必是仙公教教徒无疑,等明儿一早便叫锦衣卫来接人吧。”
其实锦绣这话只不过是给那个婆听的,这是妥妥儿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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