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方文安毕竟是个男人家,外加上从打得知方夫人怀了身孕便小心翼翼的,还摆出了一副独睡书房的模样儿,若是方夫人有心隐瞒,被蒙在鼓里也是情有可缘。
可那方夫人的身孕如果真没了,又是在观音七时没的,她却偏偏放着月子不坐,反要来容府替仙公教那姓胡的奔走,漏了馅儿不也活该?!
只是这一切到底都是猜测不是?锦绣也便不再继续与两位伯母讨论这个话题,只说方麟既是已经赶回了方府去,想必稍后便有分晓。
“若是他回去也不是为这事儿,我回头再提醒他一声、叫他仔细提防着也不迟。”
好在这之后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阿丑便回来了,锦绣索性也不打发连翘去做传话儿的,就离开灵堂跑去见他。
阿丑本就正想找她本人回话儿呢,见得她也不用请便来了,就连忙将事情学说了。
“我们家主子本就怕您为他担忧,这才速速将我差使回来了,实则这一回全然没我们主子什么事儿,容三小姐尽管放心吧。”
原来那所谓的方府马车出了事,竟然果真与锦绣、齐氏等人的猜测差不离儿。
“我们那位二老爷是什么人?哪里是夫人想怎么撺掇就能怎么撺掇的?”
阿丑又笑又叹道。
因此上方文安虽是听了方夫人的些许撺掇便来了容府,等他离开时、却是带着满腔怒意走的,这怒意还不是针对方麟,而是针对方夫人。
要知道他这位夫人的娘家兄长已经彻底破锅倒灶了!
他方文安更是源于原配死的不明不白,就被明升暗降、在这四品虚职上坐了很多年,家里已是几近坐吃山空!
那他以后除了儿子方麟还能依靠谁?这个依靠哪里还能惹,或是频频由他伸手拖儿子后腿?说起来都怪他夫人这个做后母的!
这贱人的儿子可还没出生呢,就敢如此糊弄他、还想借着他的手害了长子前程?等他怒气冲冲上了马车后,越这么想便越是意难平。
方夫人却偏是个看不出火候儿的,一路上还是叨叨个没完,字字句句都是责怪方麟为何不帮蒋家这一回。
待见得方文安也不吭声,她又连着他也责怪起来,说是都怪自家老爷耳根软,将儿子交给公主府教养这么多年,这才害得那个小兔崽子的眼里没有爹娘。
方文安本还正愁没处撒气呢,再听得方夫人竟然没完了,还将他也一起骂了,抬脚便朝她踹了过去,口中亦是怒骂道,你个贱人害我还不够么。
话说方文安既是连着身怀有孕的原配都敢踹,还令原配因此丧了命,后来也不是没将续弦方夫人踹小产过,他哪里管谁是不是怀着身孕!
殊不知方夫人的身孕……早在观音七时回来的路上便掉了,掉的还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到今日为止也还不满二十天。
如今虽说方文安这一脚也不会叫她再一次小产,月子里的妇人到底虚弱得很,又怎么禁得起这么虐待?待她挨了方文安坐坐实实这一脚,登时便从座椅上跌了下来,不但是人再也爬不起来了,鲜血也是又一次流得车厢地板满地都是,就与多年前那一幕再无两样儿。
正文狗扯羊皮而这车厢的地板既是木头打造,哪怕再涂了多遍桐油防水防蛀,木板间也是有缝隙的,哪里存得住这么多血?跟车的小厮婆子们也便眼睁睁的瞧着有血从车里缓缓滴下来,继而在路上蜿蜒成线,马车越往前走,那血线拉得越长。
这也多亏方府跟车的小厮里头有个机灵的,当即便掉头又往容府狂奔而来。
只是他也不知道车厢里到底什么状况,便只跟方麟禀报说,自家老爷夫人的马车在路上出事了,还请大爷速速过去瞧瞧。
“这也好在那小厮回来报信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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