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要货在那仨人手里,万一家里逮不住,会不会把责任扣我脑袋上?”
他重新上车启动时,有点心虚,被扣在闷罐车里,一点消息也传不出去,真要是大臀、粉仔他们运的毒品,要是没被查到的话,现在恐怕已经到万顷沙镇或者番禺市了。
只要一过边检、缉私的设卡,那些货会很快化整为零,甭指望再揪住他们。
哥虽然是卧底,可我根本不知道底细呀!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很快得到心理平衡了,对他来说,不涉险正好,多跟上地下组织吃喝嫖赌一段时间也不错。
缓缓地驶向收费站,递着卡,交了钱,刚驶过减速带,手机却意外地响了。
“咦?这家伙是不是跟着我?怎么刚下收费站电话就来了。”
他心里暗道着,接听了电话,大声喊了句:“谁呀?”
“不用进东莞了,直接开到广州。”
郑潮的声音。
“怎么了,潮哥?”
余罪随口问道。
“问个毛呀,货主让送到广州,等着接货呢,接完货赶紧回来啊,其他人都回家了,就等你了。”
郑潮不耐烦地道了句,挂了电话。
余罪讨了个没趣,想了想,又不放心地上后厢里翻查了一遍,把车厢也像模像样地敲了敲,甚至于趴到车底盘下面看了看。
没有。
现在连他也懵了,实在不知道,今晚哪个炮灰中奖了。
“管他呢,安生一天是一天。”
他想了想,估计自己短时间还是无法取得地下组织的信任,没信任当然别指望有重任。
他还是按着郑潮的指挥往目的地开,在没有危险和没有发现的时候,也就没有暴露的必要。
而这个时间,正是几个抓捕组在万顷沙、新垦、港口遍地寻找失踪货厢的时间。
正是许平秋踌躇有没有货,和货在哪里的时间,也在这个时间,高速路收费处监控的一百余个出口,有近三成受台风雷雨天气影响无法正常工作,没有准确的车型和车牌信息,就算无处不在的天网,也无法网住在几百公里路线上猖獗的魑魅魍魉……做人嫁衣时间,指向了一时整,广州北,三十七公里标示处,一个尚未建成的高速服务区,偶尔喀嚓嚓的闪电袭过,能看到建筑物外的两辆黑色的pv。
房间里,被闪电的光亮拉长的人影不止一个,都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一拨两人,一拨四人。
四人的那拨明显地有点不耐烦,其中有人不时地看着表,不胜其烦的时候,有人发话了:“疤鼠,你的人有没有时间观念,这他妈几点了?”
“高兄,这天气,能通关也得用不少时间,再耐心等等,我们的信誉您又不是不知道,万一真折在路上,除了您预付的货款,加赔你两成。”
另外一拨,一个高瘦个子发话道。
这倒也是,里外都是赚了,那拨人稍稍安生了。
时间过了零点、过了一时,等电话叮铃铃响起的时候,高瘦个子拍着旁边的人,一起出了路外,那一拨紧急戒备,隐约间有人已经把家伙抄到手里了,也在联系着外面,望风的放出几公里,看样子在联系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没有意外,来了辆车,摇着车窗递给高瘦个子一部手机,让他指示着方位。
这种事自然是越隐秘越好,高瘦个子站在檐下,不时地通着话,指挥着外围收拢回来的几人,埋伏在这个服务区隐蔽物后,一时二十分许,一辆厢货摇摇晃晃地来了,高瘦个子指挥着停在院中。
人下来了,是掉以轻心、懵头懵脑、以为就是个熟悉业务过程的余罪下来了,他看到这个陌生而恐怖的环境时,有点警觉了。
不过,晚了。
“别动。”
有人从背后上来了。
“喂喂喂,我送货的。”
余罪举手投降特别快,紧张地道,生怕腰后的硬东西是真家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