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大灯,大家瞧着,那打的一个作孽!
——除额头缝几针,破皮脸,大腿根向下烫烧一片,灾乱殃及处涂满药膏。
说挣扯时不小心跷翻了热菜炉子。
问及谁下的手,却是柳卫平。
鬼子激愤了,龇牙尖叫:“柳卫平这作翘的!
吃错了药!
狗东西,有家不归,不成人形了,报警没?报警!
那对骚男女呢?白不拉开?留这些不成调的祸害在家干什么?回家乱棍子打走!”
鬼子说到后了,音都变了。
可怜老女子躺着,概是气伤了,呼吸短促。
猫眼一处一处扒拉了查看,连连惊叹:“哎呀,……妈哟,……报警治他,跟他过什么过!”
她一屁股坐上身边的椅子,用力倾斜了,推走椅脚,划擦着地“刺啦”
响。
猫眼翻到皮破肉烂地,鲁西西看了要吐,外后退了退。
大家唏嘘,又都说:烧给他吃洗给他穿,侍候爷似的,咋招惹他了?下手这毒样!
不念及一点情,谁送来的?没人照顾?等等吵吵。
帘布那边的重重翻个身,好个不舒坦,长舒了口气。
表妹赶紧小声提醒,“医院医院,都安歇下了。
小点声,吵着病人休息,小点声。”
老女子答不上话,眼泪一直顺着眼角淌。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一气,热胀亦渐渐消褪,忽然再无什么话。
床沿边立着,也没处坐,有一搭无一搭的安慰。
表妹去了卫生间,出来一人踅摸到阳台上走了走。
“医院味道真不好闻。”
鲁西西跟过来说。
两人便站阳台上看夜景。
从阳台的窗户看过对面,一家夜市还开着,挂招牌的铁丝可能烂了,一头斜掉下来。
门口张着帆布,大蒸笼热着包子……满地的油腻。
出来一个男人,偏过身用力的擤鼻涕,完了拿手背擦擦,裤腿围裙上下揩。
鲁西西促狭一笑,使坏了说:“你猜,他待会儿洗手吗?”
表妹哦了一声,有点发恶心,拱撞着鲁西西,暗地里在她屁股上拧一把,两人一路偷笑着进来。
趁时鬼子拉开包,抽出两张钞票,塞到老女子枕头下,张罗了说:“我们走吧。”
猫眼说:“走吧,病人要休养,在这儿多有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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