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阳东人知道后,也想分一杯羹,便想着低价从阳西买入一些。
阳西人倒也不是不乐意,毕竟大家同出一宗,但这贩卖私盐到北魏可是要下狱的大罪,他们左思右想后还是拒绝了。
可阳东人不理这些,只当他们不念旧情。
汉阳河是贯穿北魏和西梁的一条河流,阳西和阳东自古依着汉阳河繁衍生息,阳东镇有一防洪蓄水的土石堤坝,叫做葛岭坝,数百年来保卫、福泽着阳关镇的百姓。
因了盐矿的事情,阳东人便恨上了阳西人,于是便开始在葛岭坝上做文章,蓄水、排水都不再考虑阳西,甚至有一年闹了旱灾,硬是没有排下一滴水去,这事也导致双方的梁子结得更深了。
这次阳西的水灾,葛岭坝的年久失修是一个重要原因。
阳西人集聚在此,主要是想同阳东人商讨如何尽快修缮葛岭坝,而阳东地势较高没有受灾,因此并不急于修缮。
阳西人性命攸关的大事,阳东人却表现得不痛不痒,这便惹恼了阳西人。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眼见吵得差不多了,也摸清了前因后果,公子推开车门,跨入雨中,施施然走到了堤坝的台基上,长身玉立地面向众人。
“诸位,且听我一言。”
磁性的男声在空中回荡。
嗖嗖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台基上那道清润的身影。
“在下赢世安,奉西梁王之命前来赈灾。”
两句话就点名了身份,让双方都有所顾忌,倚在车辕上的姜月用力地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前因后果世安都已明了,还望诸位能够放下心中芥蒂,戮力同心,共度难关。”
此话一出,阳西人安静了许多,阳东人则议论纷纷。
“此乃百年一遇的洪灾,葛岭坝已毁,暴雨还在继续,长此以往阳东又如何置身事外?”
冷冽的目光看向人群中阳东人的方向,高挺的鼻梁还挂着雨珠,雕刻般的面庞此刻更加鲜活俊朗。
阳东人闻及此,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公子向前两步,扫了眼两镇交界处那片杂草及乱石横生的峡谷,抬手指向峡谷最紧窄处,道:“世安打算弃葛岭坝,而建新堤坝至此处,诸位意下如何?”
眼神明亮而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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