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她回乡下陪了爷爷奶奶几天;和池可逸出去玩了一趟,顺便将缨和的礼物交给她;又去找罗锦待了一阵,回到省城时,已经到了“星天外”
要营业的日子。
放假时每个人领着工资欢欢喜喜地往家走,脸上带着扬上天的笑容,一到上班的时候就个个愁眉苦脸,好似被人欠了几百万。
柳千树首先拿阿勋开刀,揪了揪他刚理的头发,问:“干嘛干嘛你,无精打采的!
我让你挑煤炭了吗?”
“跟挑煤炭有什么关系?”
“我让你干重活了吗?”
“没有。”
阿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树树你最好了。”
“呕——闭嘴!”
“好吧。”
花了一整个白天打扫卫生,累得脱虚之后,大家都倒在沙发里等待夜幕降临。
农历十七是“星天外”
约定俗成的开业时间,许多老顾客都心有灵犀,盼着这一天到来。
这天晚上,贺俊儒也来了。
这回,他只身一人,从车上下来后就笑得意气风发。
缨和盯着他走进来,只见他走到柳千树跟前,因为笑得太用力,整张脸都是皱的:“今晚可就我一个人!”
“阿勋,”
柳千树高声,“带贺老板去他的包厢。”
“哪一间?”
阿勋问道。
柳千树加重了语气说:“104!”
“好嘞!
贺老板里边请!”
贺俊儒面上的笑容在看向阿勋的瞬间蓦地消失了,但面对柳千树,他又重新笑起来:“不过柳老板,就我一个人,干坐着多寂寞。”
“贺老板你干嘛呢?”
阿勋装傻地撞了贺俊儒一下。
贺俊儒面色一冷,凶巴巴地喝道:“你干嘛呢?!”
“我这招待您不是吗?”
柳千树把阿勋扯到身后,贺俊儒瞪着一双小眼睛看她:“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员工?这罗老板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不用怕他,树树,”
阿勋靠在柳千树耳后说,“他今晚就一个人。”
柳千树拍拍阿勋的手背示意他安静,继而对贺俊儒说道:“贺老板,今晚您一个人,固然就是一个人喝酒。
我们店提供酒、提供饮料也提供甜点,但不提供解人寂寞的服务。”
“这不就是你吗?”
贺俊儒嬉皮笑脸地说,“你说你长这么漂亮,还来开这个酒吧,不就是勾引人吗?”
“畜生才说得出你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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