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棋听着傅军伟冠冕堂皇的说词,再想想自己此前和这个伪君子的亲密,忍不住落下两滴羞辱的眼泪。
评委纷纷点燃手中的“奇楠一线”
,品香室内很快飘缕飞丝起来,沁人心脾的香味,高雅尊贵,尽显王者气息。
评委扇香入鼻,赞不绝口。
傅军伟面露得色,沈小棋则沉静若水。
另换了品香室后,沈小棋拿出一盒手工搓的“虔静神香”
,仅那温润沉静的品相,就让评委们爱不释手。
神香分发给评委点燃后,烟丝袅袅香气袭人。
评委嗅香后面面相觑:“这跟‘奇楠一线’的香味毫无二致啊。”
沈小棋一一收走评委手中的神香,熄灭,再从盒中取出相同的一支,点燃后擎在手里,趺坐闭目。
评委不明所以地看着沈小棋。
沈小棋手中的神香,有油脂从香头渗出,如泪滑下。
神香飘逸出的香气,先是温婉清雅的,慢慢地变得纯醇馥郁,又转辛凉甘甜,渐归悠长内敛……丝缕萦绕韵永缠绵,闻之令人心神宁静,却不能用言辞尽述好处。
同一种香,换到沈小棋手里,竟能这样繁复多变,只觉无香可及妙不可言,真是顶级的嗅觉享受!
评委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傅军伟在香味中恍惚失神,慢慢拿出一只项坠般的钥匙,伸向沈小棋:“是我偷偷翻拍了你的秘方,可你才是无法复制的神香!”
☆、非常保姆
非常保姆
左安看着圈里多少有点名气的男人,明的暗的大多有了情人或者红颜知己,最不济的也在和一些女性崇拜者通着信,心里就有点点艳羡。
市文联是个闲散单位,有名望有才能的人,都在拿着公家的钱干着私事:书画家忙着办画展卖作品;小说家忙着出书讲学;诗人并不觉得自己神经质,整日无病呻吟自以为感情第一流;杂文家沦为文摘公,天天在报刊堆里东翻西捡,到处查找可用素材,以便生发高论。
左安虽然不是名人,却有着名人的所有劣习,比如浮躁,比如好名,比如轻视同行。
左安不容易出名因为他是词人,一个严守格律讲究韵脚的词人。
如今那些流行歌曲的词作者,又有几人是按词的要求去创作的,他们甚至不懂词是怎么回事,但这不妨碍他们因歌词而走红,写歌和写词往往成为两回事。
左安是规规矩矩的词人,写的词不断在各地报刊发表,发表了也就发表了,没有读者给他写信,仿佛没有人看到,连编发者也无话可说。
左安常叹生不逢时,每恨不能生在宋朝。
词人成了怪物,一说是词人,听的人就会用怪怪的眼神看你,仿佛你是从发黄的旧纸堆中钻出的。
你如果有勇气问他们词是什么,他们大多茫然不知,最多知道上学时语文课本中的几首。
你不死心地问词怎么写,他们就会用更怪的眼神看你,仿佛你问他们懂不懂甲骨文。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
左安决定改行写小说,再说词太短赚不来多少稿费。
圈里的知名小说家一帆,原名王治国的,一年能写三本言情小说,拥有许多读者。
左安的妻子易菲就喜欢看一帆的言情小说,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相信书上那些瞎编的凄美故事,常看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后来听说一帆就是左安单位的王治国,不胜诧异,说看不出老实巴脚还有点丑的老王,竟是写艳书编煸情故事的高手,人真是不能貌相的。
易菲上大学时崇拜琼瑶,日里夜里希望能成为琼瑶小说中的女主角,嫁给左安多半是受琼瑶的影响。
那时左安还是农村出来的穷大学生,酷爱写词,教文学的老师是个词作者,惺惺相惜,动辄就说左安怎么怎么有才,若干年后必是一代词家。
易菲看老师都这么抬举他,他又仪表不俗,还真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心想农村出来就农村出来的吧,琼瑶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不就是只讲感情不讲门第的嘛,
文联在市委大院里。
上午,左安在单位里坐了半晌,看着那些有头有面的人物点个卯应个到接下来各忙各的去了,觉得心里空空的没着没落起来。
书法家大风给人请去吃饭,小说家一帆忙着跟出版商联系出书事宜,诗人凯歌给一来历不明的女子用电话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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