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死给你看。”
孙羿一尖嗓子,替这位委屈的像小媳妇样的风少说了。
李逸风一拍脑门,颓然而坐:“气死我了。”
“走,不跟他们搭伙了,桑拿去,洗洗涮涮搓搓,好好睡一觉。
咱们功臣不能这待遇不是?”
余罪起身了,一句说得李逸风乐了,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裤子,嚷着李呆和拴羊跟上,然后这三位乡警真在余罪的带领下准备走了。
一听这好事,不去怎么行。
孙羿和吴光宇一激灵都起来了,穿上衣服陪着笑脸道歉,一个要给乡警开车,一个要给余所长开车门。
董韶军没开的了,凑热闹上来问着,我给大伙搓背总行吧?张猛也没落下,边穿边衣服边嚷着,我也得去,我得监督你们,免得你们思想境界不高犯错误。
一群拥着出来了,余罪笑着一指众刑警对李逸风道:“逸风,看见没,当刑警就两个特点,一是人贱,不值钱;二是狗脸,说变就变,你跟他们置什么气。”
“就是嘛,余所长说得真精辟。”
孙羿道。
“对了,余所虽然挂职,可现在还是刑警编制里的吧?”
吴光宇提醒道,众人哈哈一笑。
连李逸风也板不住脸了,上车时,他一看人多了,多了个心眼问着:“所长,那谁请客呢?”
“你觉得他们会请吗。”
余罪来了个肯定句。
当然不会,李逸风看着余罪,又怀疑了,上车时不确定地问着:“所长,我咋觉得您也不是请客的人呐?”
“是吗?我风格一向很差吗?”
余罪愕然问,众人齐齐鄙视,肯定很差了,李逸风紧张地道:“您上次说请我们吃牛头宴,结果吃了一顿,没给人家饭钱也就罢了,还把人家老板秦海军给坑进去了。”
众人一愕然,跟前齐齐笑得前附后仰,话说余罪请客肯定没好事,特别是翼城请得那顿,现在连孙羿和吴光宇也后悔当时没参加了。
不过今天意外了,余罪的脸色很平和地道:“今天是真请啊……兄弟们,实在对不住了,大正月天的奔波了几个地市,哎,刚才都没睡着,我都有点想我爸了。
你们说,这人有时候也真贱啊,在学校咱们的理想都是混死等死嘛,怎么到现在都成累死累活的了……”
或许真是有感而发,余罪说时,却是没人笑了。
这个玩笑式的话题,却不能用严肃的答案总结,似乎和责任、荣耀、操守都没关系,曾经都不那样自律的人。
可也好像都有关系,否则就说不清是什么在驱使着大家了。
一路沉默,在大家笑意已失的脸上,和在学校相比,有了更多更复杂的东西,只有几位乡警的比较简单,他们真的有点想家了……风起凛冽……要充分发动群众,走群防群治路线。
坚持宣传群治、发动群治、组织群治、依靠群治,充分挖掘和利用社会资源参与社会治安工作……王少峰副厅长的话响彻在翼城市公安局的电视电话会议上,解冰、周文涓、赵昂川以及省城支队后援的队员作为客座是受邀而来的。
解冰静静地听着,数日的无所事事,让他看清了,也想清了很多事。
他知道,这件事酝酿到了喷发的程度了,尽管他无从知道是从哪里打开了突破口。
当然,很多表象可以说明这件事。
比如翼城市局这边的态度趋冷了、比如对专案组的调查阻挠不是那么明目张胆了、比如作为嫌疑人屠宰场、牛头宴经营者开始公然抵制了,想传唤没有先前那么容易就随叫随到了。
这一切都能证明,省里要动真格的了,而作为此案的重灾地区,涉足其中的人,不得不考虑自身的安危了。
屏幕上,王少峰局长意气风发,激昂文字,手指挟着一支笔,侃侃而谈,那张白净的脸庞和有型发型,让他颇有儒将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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