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安抚道:“再等等,不久后便就到了。”
此刻已经到了后半夜,北风呼啸冷的很。
温环儿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嗅着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内心里不由得一暖。
看着赵临挺拔有力的背影,她突然多了几分安心,似乎再寒冷的夜自己也不怕了。
他倒是没有欺骗自己,船没一会儿就靠岸了,赵临对温环儿伸出手:“我牵着你下船。”
犹豫了片刻,温环儿慢慢伸出手。
看她怯怯的样子,赵临一把将人拉到身边,身体力行不允许她再退缩。
“你?”
男人的掌心粗糙却有力,温环儿咬紧下唇,莫名感觉到一种安全感。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小院子。
看出来经年未住人,显得十分破旧。
温环儿侧过身看着他,蹙起眉疑惑道:“这是哪儿,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若我告诉你,我曾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你可相信?”
赵临拉着她的小手,回过头认真的同她对视。
男人的眼神深邃无比,温环儿怔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临拉着她往屋子里走,大概是真的许久未住人了,整间屋子布满了灰尘。
温环儿咳嗽了几声,赶紧捂住口鼻。
看她难受的样子,赵临走过去推开了窗户,温环儿这才觉得自己能呼吸了。
赵临环顾四周,一点一点地打量各处,眼里透着回忆的神色,温环儿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忐忑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这就是我母后成钰皇后当年住过的地方。”
赵临顿了顿,略有些自嘲道:“说起来她和父皇在当年也是京都里盛传的一段佳话,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且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关系。”
温环儿听完蹙起眉:“那为什么后来……”
她略有耳闻,承钰皇后为了亲哥哥撞死在宫门前。
赵临冷笑:“没有多么复杂的缘故,无非是帝王的猜忌罢了。”
“大军压境之际镇国大将军挺身而出,等到瑾国蒸蒸日上便是兔死狗烹之时。
舅舅先是被诬陷贪污受贿,随后又传出他在西北私自养兵马。
母后为了求父皇留下舅舅的命,一头撞死在祁渊殿。”
说到最后,赵临拳头握的咔咔响,已是满眼猩红。
温环儿只觉得心里一疼,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谁知赵临一个反手便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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