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予想了想,没说下去。
“你高原航线考试什么时候?”
“下个月。”
阮思娴又把话题扯过来,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不应该呀,宴总什么人呢,真愿意为了拉郑家一把,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大把森林?”
“你当宴家是做慈善的吗?”
傅明予说,“虽然郑家摇摇欲坠,但多年的酒店行业基地还在那里,晏家花财力物力去拉他们一把,得到的利益也是绝对值得的,过不了几年,郑家酒店的实际利润便要流入晏家。”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阮思娴也明白了。
做出这个决定,无非是甘为人臣。
虽然失去了主权,但至少能免于背上高额债务。
至于这场婚姻,不过是郑家放在晏家的一把尺子,划出了晏家做事的底线。
阮思娴撑着下巴,似乎在走神。
傅明予站起身,镜头里只剩他的下半身。
他往后走了两步,撩起上衣脱下,丢在床上,也没再穿其他衣服,拿着ipad不知道在看什么。
阮思娴视线在他小腹处的人鱼线溜达了两圈,挠了挠耳朵,假装毫不在乎地说,“他们之前是不是打过你的主意?”
毕竟如果要“联姻”
,阮思娴觉得傅明予怎么看也比宴安合适。
“是。”
傅明予回答得这么干脆,阮思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突然有些后怕。
虽然这“后怕”
在这个时候完全是多余的。
“啊……”
阮思娴心口有些跳,非常小声地说,“好险。”
但傅明予还是听见了,他回头看镜头,“险什么?我那时候拒绝了。”
“什么时候?”
“你第一次打我的时候。”
阮思娴瞳孔地震,觉得这个人太奇怪了。
“所以是因为我拒绝的?”
傅明予走到镜头前,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五官,看起来似乎近在咫尺。
“是啊,荣幸吗?”
阮思娴盯着他看了半晌,被他的自信震惊:“你好狂啊,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就敢这么选择?”
那万一追不到呢?他岂不是亏大了?“但事实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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