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者把竹篓立在栅栏边上,走至我眼前。
我仰头望着他如同被人抽去骨头一样瘫倒,伸出手把他扶在自己膝上,任他伸出手臂把我倒霉的肋骨勒得咯吱吱作响,就这么咯吱吱响到太阳终于落下地平线,元行才说:“是啊……终于回来了。”
第二天足訾竟然就登门拜访,我仍旧赖在葡萄架下面,见到她不由自主用葡萄皮招呼了一下,兴致勃勃咆哮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说再也不见的吗?”
足訾被丢了满头满脸的葡萄皮葡萄籽,扒开头发气急败坏去捉虱子一样跳来跳去的食物残渣:“姑奶奶才不怕什么玄狐!
来一只碾死一只,来一窝拍死一窝!”
等她捉完了抬起头,又不由有点心虚自己说的大话,哼一声,“总要再见一面道别。”
嗯,我明白的,得罪了玄狐,我总得消停个几百年,也不好再大模大样在足訾身边蹦跶。
足訾姐姐并非婆妈,她只是感念未来很久都将会没人陪她不顾形象与生命安全,随意畅饮,邀我再共醉一场罢了。
我们两个喝酒的时候,元行远远的避开了,我们都知道他不会偷听。
于是足訾说:“阿肖,你这回可又是元气大伤啊!”
“左右不过再挨一遭天雷吧?”
我转着酒杯回答她。
“我看你是折腾的累得够呛,”
她笑着抿了一口酒,“情字最是伤人。
我瞧你个没良心的虽然分分合合折腾着也不见伤心,到底是倦了想要定下来……”
我打断她,肃然纠正道:“我每一次都是真心要安定下来的。”
足訾却自顾自说:“元行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可他与你拢共相处过多久?我不是背后说他什么,可是阿肖,你……”
她瞧了我一眼,见我理解她的心思,便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也并不相互劝酒,各自忙不迭地将自己灌醉。
足訾她说得很是有理。
我觉得她虽然和我算个前情人现兄弟的关系,却越来越像我妈般的操心。
记得当人时看过一本漫画,里头有个人物说:“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
这个人物是个真的“人物”
,他说的这句话也是充满内涵的一句话,可我可一点也不想因为一点可能就当了裹足不前的懦夫。
不过……实话实说,本魔君还真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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