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涣摇了摇头,道:“好端端的浪漫传说,被你讲成恐怖故事。”
“哦?你很想来一段?”
“哪说的,我跟着雨师姐姐不就够了。”
雨师妾抽开袖子,冷冷道:“油嘴滑舌。”
周涣笑了笑,迎着凛冽的雪风,问:“你听这声音,像不像有人哭泣……等等。”
循声找去,拨开落满雪的倒生草,一个小洞映入眼帘,洞口上横着一截断松,声音便从中传来。
周涣单膝跪在洞口边,警惕地朝里一看。
洞口一丈深,几只白乎乎的雪貂围成一团,舔舐苍白的指尖与额头,听到动静,风驰电掣地窜上洞口窜进雪地,瞬间没影儿。
蓦然失去温暖,手指动了动,那人鼓起力气最后虚弱地呜咽喊道:“有没有人,呜呜呜,救命,救我……”
草人团成一个球滚进乾坤袖中,周涣绕洞口走了一圈,抬起雪松。
雨师妾的白绫将他缠了三圈,小心翼翼地钓上来。
那人四仰八叉地躺着,可见胸膛微弱地起伏,血迹污了大半张脸,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在雪地躺了太久,四肢冰冷。
周涣拍了拍人脸,取出水囊,用灵符隔囊烫得暖了些再喂给他。
孩子伤得严重,整条手臂的皮都被划破,额头鲜血汩汩地流,脚伤得尤为严重,脚踝蒸着巨大的血馒头。
热水暖了肚子,亦暖了神,他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冷艳女子与俊朗少年。
胸膛生热,两粒豆大滚烫泪珠划落,他涕泗横流:“我就说有人会救我,我绝对会被救的!”
雨师妾警惕问:“你叫什么,为何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在哪,你为何会在洞里?”
孩子举袖子抹泪:“我叫钟三郎,是给外地人带队观光的。
今早接了个单子要带一伙人逛疾雪山,这种生意我做过不下十次,早轻车熟路了,哪知道太倒霉遇到雪崩,大家都被困住了,我和一些人分别出来拾柴火取暖,哪知道就……就……好痛啊大哥哥大姐姐,呜呜呜。”
周涣问:“钟三郎?你是钟家庄的人,怎么支持这种工作?贫道怎么没看到过你。”
钟家庄和程家庄曾为疾雪山开发之事游街抗议,还有村长那忠诚贞烈模样,两个村子不像是会做这种工作的。
孩子道:“我娘刚生了小弟弟,我已经大了,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我们这些想赚外快的都在护山亭子那等着呢,花一点点钱就可以请我们了,很实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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