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倚君也就当听个热闹,还跟卫老闲聊着猜测他来这里的目的,结果话没说几句,就听到小童颠颠的来报,说是牛家郎君遣了人送了年礼过来。
牛家的礼物可不轻,粮食半车,各色肉类瓜果半车,还有一封书信。
信是用羊皮卷写的,折叠起来封了火漆。
卫老抢先一步接过羊皮信,并没有急着展开,而是让老孟先带着送信的管事去偏厢喝碗热茶。
“这火漆是狼骑军的印记,应是牛家郎君借大娘子的手往军中递消息。”
听到卫老这么说,陶倚君也不再关注羊皮卷里面的内容,直接找了阿甲过来,让他快马加鞭的送去大营。
谁知阿甲才刚出去一刻钟,又跑了回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个穿着薄军袍的少年兵士。
“大娘子,陶百户受了重伤,军中郎中说无计可施,让小的来找大娘子求救。”
少年兵士一张脸都被风吹皲了,嘴唇也在流血。
陶倚君让他喝了热水先留下来休息,自己则二话不说取了医药箱子上马就走。
跟着陶倚君一起骑马疾奔的是磐蛮和他妹子,公输韧被留下来准备药粉药材,等陶倚君的消息,让送的话,就必须第一时间送过去。
再是快马加鞭,也很跑了一会儿才看到大营的旗帜。
还没等她勒马停下,就有认识她的兵士在疾呼,带着她一路狂奔去药帐。
药帐里面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个人。
受伤稍微轻一点的在门口,两个小童给他们包扎伤口。
再重一点的则由两位郎中亲自处理。
而在药帐最内侧,躺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陶大郎。
“什么情况?”
陶倚君顾不得男女有别,疾步垮了进去。
“陶百户背脊上被砍了一刀,皮翻肉裂,现下也不敢动他,不知道背脊是否有骨伤。
还有个是他们带回来的蛮人,说是救了他们,受伤更重,肚子都漏了。”
年轻的郎中低声道,说及后面那人的时候,还摇了摇头,看样子是觉得那个蛮人死定了。
陶倚君站在旁边已经看到了大兄背上的伤,连骨头都隐约可见,人也痛得哪怕昏迷过去都还在抽搐。
而他身边仰面躺着的人,腹间血糊糊的一团,都凝住了,而且看那胸口似乎都没有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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