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
他说的很小声。
感受到颈间的湿热,曲烟的目光闪了闪,抬手覆上了他的背,慢慢滑动。
这晚,谭小飞睡在了曲烟家的客厅。
躺在卧室的床上,曲烟想了很久,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或许…
是因为他一改往日少见的温柔,是最狼狈的时刻他的挺身而出,又或者…是从他身上看到的那份似曾相识的脆弱。
总之,她这样做了。
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曲烟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忽然觉得谭小飞这人,也没她想的那么坏吧…
…
“这是一个中年男性,基本冠心病诊断是明确的,几天前在我们医院做过造影。
当时是个三级病变,建议他做搭桥手术,但他本人拒绝了。
该患者一小时前在家中被人发现,有明显酒精中毒现象…”
“波儿,六爷怎么样了?里面什么情况?”
闷三儿急匆匆地赶到医院,见张晓波只穿了一件短袖,连忙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你这孩子,怎么就穿这点儿就出来了!
回头你爸知道了又该惦记!”
大衣上还存着体温,张晓波披着衣服,想着手术室里的六爷,心里头万分酸涩。
“叔,你说,我爸…没事儿吧。”
闷三儿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头坐在了他身旁,“别怕,六爷命大,这么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铁定没事儿!
来的时候我给几个有能耐的老哥们儿都打了电话,什么都不用你惦记。”
张晓波沉默地低下头。
“对了,这事儿小曲儿知道吗?住院的话得让她给六爷捎点儿换洗衣裳来。”
闷三儿说着掏出手机。
这些日子过来,他已经习惯了在六爷的事上捎带着曲烟,不再把她当成外人。
“别!”
张晓波拦下他,眼神闪了闪,“别麻烦她了。”
“……”
闷三儿好歹活到这么大岁数,有什么看不透。
见张晓波神情晦暗,当即咳嗽一声,收了手机,“也是,这才几点,估计正睡觉呢,叫你霞姨拿也一样。”
他这边是没打,可灯罩儿那却挂了电话。
铃声响起时,曲烟正睡的迷迷糊糊。
眯着眼睛费了好半天劲才摸到手机,可等她听清灯罩儿说的话后,登时睡意全无。
“好!
我知道了灯罩儿叔,一会儿我就过去!”
放下电话,曲烟按摩着眼眶,推开卧室的门。
心里正盘算着该弄点什么吃的一并捎带过去,顺便打开了客厅的灯。
“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谭小飞哑着嗓子问。
说来也怪,他明明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却难得的没有起床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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