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鸩?鸩,毒鸟也。
可见这个儿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不来也好,免得丢人现眼。
王庭暗想。
王鸩自从去年被王庭派去见中山王,回来后又被王庭打断了腿,之后就落下了残疾,走得快时左脚有些跛。
王庭见他这幅样子,心中越发不喜,就索性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把他丢在后院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此时听说他不来,倒不怎么在意。
此时相府前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后院一隅却也是满室春色红浪翻滚。
“疯了……真是疯了……啊……快些……”
因为下人们都离开了,王鸩这一次没怎么忍着,破天荒地叫了出来。
他觉得全身的感官都汇聚到了一处,连魂都要飞出去了。
他已经泄过多次,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却还是铺天盖地般地向他袭来,让他无所依靠,只能沉醉其中。
要是在一个月前,王鸩绝想不到自己会和一个男子有这样深的牵扯。
那一天他不过是去祭拜一下同父同母的哥哥,却在哥哥房中发现了一个陌生人,一个美得好似不是人间之人的白衣男子……
再多欢愉也会归于平静。
王鸩回过神来的时候,见那人已经束好了发,第一次把他送的那柄古剑佩在腰间。
虽然王鸩的身体还沉浸在余韵之中,脑子却转得很快。
“你要走了?”
“怎么?你舍不得我?”
那人往右手上缠了一圈布,看了看又解开重新开始缠。
“怎么会?”
王鸩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
纵使舍不得又如何?从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这个神仙般的人物不可能为他驻足,他们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他甚至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不过是一场雨露情缘罢了……
“有缘自会相见。
我在相府耽搁的时日够长了,也是时候露个面了。”
那人转过来,在王鸩的唇角落下一个吻,“我倒宁可你舍不得我,总比一直惦记着一个死去的人强。”
王鸩别过头去:“我对兄长并没有非分的念头。”
那人笑了笑道:“我知道。
你不过是怀念他,因为他是相府里唯一对你好的人。
我不过是怜惜你,谁叫你那天带着那样的表情出现。”
王鸩因为那人的笑容失神了好一阵,然后叹了口气:“真是疯了。
从小我就最讨厌别人说我长得女相,没想到隔了那么多年竟还是栽在你的手里。
你真的不是天上的神仙?”
那人摇头,笑容依旧刺眼。
王鸩用手臂挡着眼睛,好似这样看不见对方就能让自己平静,他自言自语道:“我叫人查过你,可是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你虎口有茧,所以我猜你是个剑客,但你手上却没有剑。
查来查去,最后我却忍不住给你买了一把剑。”
那人看了一眼腰间的古剑:“我很喜欢这把剑。”
王鸩一下坐起身,蹙眉道:“你这么走了,就不怕被你的仇家找到吗?”
王鸩始终认为,那人一定是为了避祸潜入相府,却误打误撞进了兄长的房间。
虽然很难想象有什么人会为难这样一个人,但王鸩实在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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