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方想要进去,一个中年男人朝后面一喊他下意识往后一退,一脸的无奈,左右都没找到能进去的位置,还是张高喊了一句,“让我们进去,”
那中年男人后知后觉回过头,惊喜地道,“诶?你不就是那举人老爷吗?!”
“在哪?举人老爷在哪呢?”
院子不大,他一喊里头的人都听到了。
“让一让,先让我们石,让我们言哥儿先进去!”
张高满面红光。
赵言被姐夫护着艰难地挤进了屋,他面对着一双双稀奇的眼神,有些头疼。
耳边一阵一阵的恭喜声祝贺声不断。
待赵梨花和张高应付好关上门,已经是半炷香之后了。
赵梨花方才还端着笑脸待客,这会儿眼泪了刷地就下来了,她背过身去擦。
赵言见状赶紧上前,无奈又心疼,“阿姐,你别哭啊。”
小豆子方要去抱舅舅的大腿,见阿娘哭了,又回去哄她。
张高在一旁劝,“梨花,言哥儿考中了是好事。”
“我就是,”
赵梨花擦着眼泪,“就是开心。”
赵言方要哄他,她却立即收起哭意,她还记得他们一路赶回来没吃饭,匆匆忙忙进了灶房,而张高兴奋地领了买菜的活。
赵言看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身影,忽然就笑了。
“舅舅,你真厉害。”
小豆子啪嗒啪嗒跑过来抱他大腿,他已经知道举人是什么了。
赵言笑了笑,摸着他的脑袋嗯了一声,话题一转,“那舅舅布置给你的大字写完了没?”
“当然写完了,”
小豆子背着手仰起头。
一个洪来县也就这么大,赵言考取解元的消息只半日已经传得到处都是。
左右邻居以及洪来县的乡绅和富户都在想着怎么上门来拜访,然而赵言他们一家人只想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举人榜单出来后,还有鹿鸣宴,宴请的是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目的是为了给举子践行和励志鼓励的,赵言歇息了两日又匆匆忙忙地去参加。
从鹿鸣宴回来,家中还得大摆宴席,赵言有种预感,这小院子肯定是塞不下这么多人的。
不等他们决定在哪摆,这两日常常有脸生的小厮过来,一脸笑意地告诉赵言,他们家老爷在哪家哪家酒楼占份,可以免费为他提供酒席。
赵言自然是客气地拒绝了,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小厮。
赵梨花和张高想要自掏腰包,这几年赵言读书有家中租出去的土地撑着,还有以前卖地的钱,赵言自己也赚了些贴补家用,家中省一省,她存下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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