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了,奕琰接起电话,谢婠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帮你找人打听了一下,起因是有个董事和周郁棠有交情,他先卖了自己的占股离职,紧接着周郁棠撤资,提供宝石原料的厂家也跟着解除了合作,国内的珠宝市场你家是做不下去了,你家在外面还有原料场吗?”
“不仅是原料,公司的设计师也走了大半,”
奕琰目光呆滞,嘴唇机械地动着,“和我家一直是竞争对手的一家珠宝公司开了高价,挖走了不少人,他们以前没这么大手笔,说不定正是周郁棠提供的资金。”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许久,谢婠试探道:“你……还好吧?周郁棠怎么突然针对你们家?”
奕琰撑着额头,寒气顺着脚掌蜿蜒而上,骨头缝里都打着寒颤,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里一直有泪光在闪烁。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过是和褚明渊谈了个恋爱,为什么自己家要跟着遭殃?奕家的公司是几代人的心血,难道要因为她的感情问题毁于一旦吗?
重生一次,她依旧这么拎不清,依旧这么窝囊。
奕琰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谢婠在那边焦急地问着,奕琰搪塞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周郁棠最近心情很不错,她总觉得会有好事发生,她精心打扮好自己,娉婷多姿地从房间里出来,管家迎上来,笑着说:“太太,外面有个姑娘找您,她说她叫奕琰,是来向您求情的。”
周郁棠起先还疑惑怎么有人会找到小别墅来,现在一听到名字,心里明白了大半,她慢条斯理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坐到沙发上,叫了杯热茶,拿起一本书,满不在乎道:“知道了,说我在忙,没时间见她。”
管家按照吩咐去回话,回来后说:“她说在外面等您忙完,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周郁棠心里有数,她端详一会儿自己新做的指甲,嗤笑道:“好,那就让她等着吧。”
冬天的京都黑得早,不到五点夜幕就压了下来,外面狂风呼啸,凌厉的风里夹杂着雪粒子,北风带着枯叶砸在玻璃窗上,玻璃剧烈摇晃着,声音震耳发聋,听得人提心吊胆,远处天边发着暗红,血色席卷而来,明天又是一个雪天。
室外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一度,室内温暖如春,周郁棠从书中抬起头来,瞥了眼时钟,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去了。
她打了个呵欠,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往外看,院子外站着一个雪白的身影,在风中显得孤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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