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止白苦笑地想着忽然面前有一道白光晃得刺眼,他伸手挡了挡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列地铁的最前端,人潮拥挤间他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列车末尾站着的自己。
西装革履的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朝着角落的李止白一步步靠近。
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黑金色腕表扣在男人强劲的手腕上,那只手悄悄地伸入他松开的西装裤里,衬衫下摆被凌乱地扯了出来掩盖身下的糟糕的状况。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项书墨低下头小心地亲吻着李止白因为无力地垂下头而露出的后颈,眼底的痴迷和渴望让站一旁的李止白心惊。
让他曾经心惊胆战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变成了项书墨满含柔情的眼睛,李止白静静地望着那双黑亮的眸子差点掉入那黑黢黢的深洞里,清醒过来后他本能地想要逃跑,不想去探究那双眼睛里的情爱是真还是假,只是潜意识里觉得那片未知的黑暗很危险。
“到了,能自己走吧?”
文琪推了推墨镜侧头看去。
项书墨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下了车,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转身走到车边敲了敲文琪的车窗,弯下身问:“我第一次见赵医生是在哪?”
“医院啊,还能在哪?”
文琪摘了墨镜理所当然地回道。
“不对。”
他歪了歪头皱着眉思索着,项书墨是在他妈妈离世的手术室前彻底崩溃的,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十分排斥去医院。
“应该是赵医生的公寓在江南名苑别墅区那一带附近,叫什么南槐公寓,我手机里应该还有地址,”
文琪奇怪地问,“问这个干什么?”
“把地址发给我,忽然想起个事来。”
项书墨抿着嘴笑了,他伸手拍了下文琪的车顶,“昨晚辛苦了回去吧,过两天带你嫂子请你吃饭。”
又被莫名其妙秀了一脸的文琪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这么自信?我看赵笙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劝你赶紧回去好好吃饭休息,本来就一把年纪了再不保养你这一把老骨头跟赵笙这样的年轻人比可没太大竞争力。”
项书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也懒得跟他贫嘴,头也不回地走进大门。
项书墨颀长的背影像是在做无声反驳,文琪看着忍不住酸溜溜地无能狂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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