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挽起她的秀发,指了指躲在角落里自斟自酌的雷德尔,小声请求道:“可以帮我一下吗,我想送他去旅店睡觉……”
德国柏林,夏洛腾堡宫警卫森严灯火通明。
“所谓非对称作战是指非常规作战,作战双方在作战时间、作战空间、作战力量、技术水平、作战手段、作战样式和战术战法的非对称。
非对称作战包括两个层面,一种是类似于坎尼战役的以弱胜强,这也是非对称作战的精髓;还有一种是类似于克里米亚战争的牛刀杀鸡,鉴于帝国海军的积贫积弱的现状,这一层面用不着考虑。”
“1887年1月13日,俄国舰艇向60米外的土耳其2000吨的因蒂巴赫号通信船发射鱼雷,将其击沉,这是海战史上第一次用成功使用鱼雷的案例;1864年2月17日夜,“亨利”
号用水雷炸沉北军战舰“豪萨托尼克”
号,首创潜艇击沉军舰的战例;1884年,法国的军官路纳德和克里布又制造了一艘“法兰西”
号飞艇,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艘能操控的飞艇;1890年10月9日,法国人克雷芒·阿德尔自制了一架可以升空的飞行器。
1866年利萨海战,奥地利人破釜沉舟,采取“v”
字楔形横队击败意大利人,而水下撞角和乱战正是奥地利人获胜的关键词。
1893年黄海海战,清国舰队摆出了类似奥地利舰队的“v”
形阵迎战纵队作战的日本舰队,战斗在3000码的距离上进行,这一次,获胜的功臣则是纵队战术、快速巡洋舰和速射炮。
1879-1883年的太平洋战争,智利海军远比秘鲁海军要强大,他们采取了海上封锁战,而秘鲁海军则在避免海战的前提下进行灵活的海上游击战,尽管秘鲁人搞砸了演出,可这种破交战值得我们借鉴。”
“这几十年来,新的科技层出不穷,技术日新月异,勇气和实力已经不足为凭,新的科技和人对科技的合理使用已经成为决定海战成败的关键,这也意味着战争中处在弱势地位的一方能够通过非对称作战击败强大的敌人。”
“在富饶的北大西洋上,意大利、奥地利、西班牙、荷兰不足为虑,我们的对手只有英国、法国和美国。
英国和法国具有强横的海上实力,我们的海军总吨位甚至还不到他们的零头。
要挑战英国和法国这样的庞然大物,倾尽国力发展海军,然后采取欧洲中世纪骑士决斗的作战方式将对方挑下王座是理智也不可取的,而采取非对称作战方式,也许我们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想象一下,我们有一支规模并不大但是质量精良的小舰队,在飞艇和飞行器帮助下能够提前发现大舰队而不用在茫茫大海上四处寻找他们的踪迹;我们有先进的火炮和火控系统,能够在英国舰队的射程之外开火并且能够准确命中它们;我们有高强度的防御装甲还有密封舱设计,即便被敌方火力命中也不至于将我们击沉;我们可以利用高速巡洋舰冲击英国的海上运输线,掐断英伦三岛与它的殖民地的联系,只要这种巡洋舰能够打得过英国人的无防护巡洋舰,跑得过火力强横的一等战列舰;我们用数量庞大的潜艇和鱼雷艇、水雷在赫尔戈兰湾伏击英国舰队,像狼群一样发起群体攻击,用廉价的鱼雷、水雷摧毁大舰队;也许有一天,我们的飞行器可以挂上五百斤的炸弹超视距攻击英国人的朴茨茅斯港、波特兰湾和奥克尼群岛,也许有一天,我们的舰船可以搭载这种飞行器,让飞行器获得更远的攻击距离,甚至可以穿越大洋,直接攻击大洋对面的美利坚!”
“这论文是谁写的?”
坐在沙发上的德皇威廉二世呼吸急促起来,死死攥着那份标有“二级机密”
字样的文件,欣喜道。
19世纪90年代是海军知识大发展大爆炸的十年,马汉的《海权论》引爆了列强对海洋的野心。
世界霸主英国人迫不及待的宣布“两强标准”
,美国、法国、俄国人紧随其后奋起直追,就连贫弱的小日本也在缩衣节食以待良机。
这种隐性的海军军备竞赛某种程度上得益于科技的发展,无烟火药和高能炸药、新式炮门和反后座装置、全钢装甲和封闭旋转炮台、水管锅炉和三膨机、汽轮机、光学测距仪和电子通讯,科技进步之快让人应接不暇,海军设计师虽然热衷于将新技术应用到战舰上,但是谁又都心里没底,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而王海蒂是谁?作为一名穿越客,他对海军的未来发展方向可谓是胸有成竹。
王海蒂在论文中大开金手指,一口气胡诌了1906年才出现的无畏舰、1907年出现的战列巡洋舰,1918年才出现的航空母舰,二战时期广泛使用的狼群战术。
要是在知识大爆炸的21世纪大谈特谈这些观点,人家一定会对你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可在黎明前夕的1897年提出这些数据指标,那无异于是上帝的先声。
无怪乎立志建设大洋舰队,取代日不落帝国光辉的德皇威廉会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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