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斯洛,要知道我,汉纳肖可是一级铁十字勋章和蓝色马克思勋章的拥有者,在飞行员业界也算是响当当的好汉!”
汉纳肖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在大战将至之前,名噪一时的海军航空队特别飞行中队队长竟然絮絮叨叨的抱怨起他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儿女情长:“可是她不仅不准我参加一些暧昧的沙龙酒会,偷看和焚毁我的仰慕者的信件,甚至在帝国高级宴会当众宣布我是她的人,以我的未婚妻名义探访军营,最后,她居然妄图使用暴力,用婚姻禁锢一位热血少年不羁的心!”
刚刚二十出头的汉纳肖呶呶不休的控诉那位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铁血首相风度的卢克纳尔女伯爵血淋淋的暴行,彷徨他该如何应对丽娜屡次三番的逼婚。
“肖,知道吗,你崇拜的海蒂西莱姆将军也曾轰轰烈烈的爱恋过,怕老婆的西莱姆将军正是在他妻子的热烈追求下沦丧,在1902年的寒冬步入婚姻殿堂。”
德意志人并没有搬弄他人隐私的习惯,不过奥托代斯洛觉得王海蒂的故事足够给跟前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提供一点启发。
奥托代斯洛一边用扳手撬动木质炮塔与甲板之间的铆钉,一边回味那些尘封许多年的记忆。
“那是1901年的初春,将军在远东卷入了一场与日本人的斗殴事件……”
奥拓代斯洛并未能将故事说完,因为齐柏林号舰长抓着一封电报,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
“好了,伙计们,我们得加把劲了!”
上校军衔的老舰长拍了拍手,严肃道:“:“突袭舰队,目标泰晤士河,前进!”
有关斯卡帕湾的误会(三)即便突袭舰队在内兹岬暴露了行踪,不过舰队仍旧在内兹岬休整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并非无用功。
首先,德系战舰腿短的毛病是出了名的。
战列巡洋舰、老式战列舰和轻巡洋舰因为吨位大,储存的煤水和油料比较多,续航力绰绰有余,不过,面对近三百海里的“长途奔袭”
,突袭舰队为数众多的小型驱逐舰和扫雷舰却坚持不住。
由1885级鱼雷艇和二手商船改装而来的扫雷舰储煤量可以忽略不计,它们几乎是被十来艘大型驱逐舰和穹甲巡洋舰生拉硬拽的搬到荒凉的内兹岬,即便是远洋驱逐舰的储煤量和储油量都降到警戒线以下,突袭舰队迫切需要中途加煤加水和补充燃油。
其次,突袭舰队并不是常规编制,而是由几支侦查、战列舰队、驱逐舰支队和扫雷舰支队临时混编,所以迫切需要重新编组整队。
王海蒂在泰晤士河行动中对于用途、性能和服役状态不尽相同的战舰有效的整合使用成为海军学院秀才们的必备案例,特混舰队首先在德国海军出现。
最后,突袭舰队还得为那些一次性的消耗品改装扫雷舰加装“外挂”
。
拖拽的粗实缆绳被割开了,体积巨大的浮桶挂件被舰队的辅助舰吊机安放在改装猎雷舰前段和两侧,有限的几名水兵穿着厚厚的救生衣驾驶船舶,他们的使命就是强袭泰晤士河河口的雷场。
29日上午9时27分,规模庞大的袭击舰队休整完毕,总计九十四艘战舰分成四个方阵。
第一扫雷支队十二艘临时改装的扫雷舰和第五驱逐舰支队八艘远洋驱逐舰顶在最前面,第五预备役战列舰队五艘老式战列舰和第三侦查舰队四艘老式穹甲巡洋舰紧随其后,第六、七驱逐舰支队十六艘远洋驱逐舰分别于两翼护卫。
第一侦查舰队四艘战列巡洋舰和第八驱逐舰支队八艘中型驱逐舰落在后面,担任增援工作。
队伍的最末是两艘水上飞机母舰和十多艘辅助船只组成,由第二侦查舰队四艘现代化轻型装甲巡洋舰和第九驱逐舰支队八艘驱逐舰掩护,在北海上排开长达15公里的战线,以纵队阵型朝29海里外的泰晤士河疾驰。
内兹岬距离泰晤士河河口不过只有两个小时的距离。
上午10时36分,突袭舰队迫近泰晤士河,王海蒂下达了第一道进攻指令。
齐柏林号和李林塔尔号水上飞机母舰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如刺猬一般布置在左舷甲板上的伪装火炮黎明前就被拆卸干净,一条不到一百米的飞行跑道显露出来。
福克e5战斗机摆放在艉甲板,油料被灌入机腹中的油箱。
由海军旧式半穿甲弹改装的50公斤级炸弹被小车推出,又分别挂载在舰载机两侧机翼和机腹。
维修技师忙上忙下,为脆弱的战斗机做最后一次检修。
飞机普遍只有80匹马力的1915年,设计师不得不使用在机翼数量和翼展面积上下功夫,使飞机增加接触空气的面积以获得更大的起飞重量,更多的武器载重和更长的滞空时间。
齐柏林号与李林塔尔号水上飞机母舰由民用商船改装而来。
不可避免的存在大量空间,又因为福克e5的机体不小。
甲板上至多只能容纳八架舰载机等待起飞。
为了节约时间,技师只得将留在机库内的福克e5推至电力驱动的升降机附近,随时待命。
瞭望塔上的观测士官抓着手里的话筒。
将风向风速,海况和横摇周期报告给舰岛后侧的飞行指挥塔台。
老练的飞行和航海参谋根据观测士官的报告,开始调整舰体的方向,努力使战舰逆风而行。
满载超过一万吨的水上飞机母舰开始脱离纵队,在八艘大型驱逐舰的保护下。
顶着来自北大西洋的西南季风全速前进。
这是水上飞机母舰第一次参与舰队决战,等待起飞的前夕,由三层建筑、舰桥和三座纵轴布置的烟囱构成的舰岛上站满了送行的舰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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