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灵子将手中的瓦罐一抛,绯色的灵力混着烟白色的骨灰一同洒在了天河之中。
我眼神狠狠一颤:“那是——”
魔神好以整暇地微笑道:“不用怀疑,就是玄女。
不论是谁,背叛了本座,就会是这样的下场。”
而下一刻,他势如闪电地出手,强悍的魔力便生生将想要偷袭的迦楼定在了半空之中!
魔神手指微屈,而迦楼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般憋红了脸,“你以为如今的本座还是从前那个像废物一样的河伯吗?小鹏鸟,还是收起你狂妄的性子和脆弱的爪子吧!
跳梁小丑,可是活不了太久的!”
话虽然是对迦楼说的,只是那双凤眼却一直盯着我。
就像是潜伏在暗夜里的野兽,盯着自己一路追踪的猎物。
贪婪嗜血,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刻,魔神手用力便将迦楼用力地甩向另一边撞上玉白石柱,只听轰隆一声闷响,石柱断成两截便压在了金翅雕的身上!
少女脸色一白,失声叫道:“迦楼哥!”
然而本来还在桥上站着的魔神一下子瞬移到我面前,精准无比地擒住我的手腕,拦住我的去路:“本来都已经放你离开了,没想到竟然又跑来招惹本座,怎么,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觉得自己命太硬?”
他目光一瞥,便看到我手里攥着的东西,“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刑天把阴兵兵符给了你,怪不得敢闯上天来。”
我又急又气,瞪着魔神:“你、你放开我!”
魔神微微挑眉,像个骄矜的少年:“放开你可以,求我——”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少女想也没有想,低头弯腰道:“求你。”
手腕上的力道撤开,我惊讶地抬头,没想到魔神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
银发男子冷漠道:“看着我做什么?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带着那家伙快消失!”
一脸懵逼的我回过神来,立刻转身就跑。
“等等。”
魔神戴上了兜帽,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庞,嗓音冷淡而克制,“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就没有今天这么容易说话了。”
闻言,玄衣少女回过头,眼神透露着不解与狐疑,但是却没有给太多的时间去犹豫,转身便向迦楼的方向跑去。
等到二人消失在天宫上时,银灵子才上前,满脸不甘地问道:“主上,为何对那白骨精一而再再而三地手下留情?”
魔神转过身,兜帽之下露出瘦削坚硬的线条:“本座做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银灵子皱眉:“可她和唐三藏是一伙的!”
魔神却嗤地声笑了:“你相信天命吗?”
银灵子没有反应过来。
魔神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心口,嗓音仿佛被岩浆滚过:“九天玄女说,金蝉子会是本座最后的对手;可天命也曾说过……她本该属于我。”
-人间的这场大雨终于停了,因为西海终于枯竭。
但是天幕漏洞上依旧昼夜不分地往下倾灌着天河。
自从离开天宫,迦楼便沉默得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不发一言地带着我落在东海悬崖上。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却不同于第一次所见的那般祥和。
失去了金乌的东海变得沉默若一汪墨玉,残缺得只剩下一半的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空上,四周静得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抱着膝盖,想着临走前魔神的眼神,恍惚中有些分辨不清,他的语气与眼神到底是敖烈还是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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