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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张小姐喝了药睡了;我们小姐陪着她,正在等针灸,要停针一会儿。
她取了针就可以下楼。”
白霜道。
景元钊不走了,直接在沙发里坐定。
张南姝的乳娘不停蹙眉。
他一个年轻男人,深更半夜到张三小姐的闺房,还赖着不走,很不恰当。
南边开化,男女自由交朋友,但张南姝的乳娘接受不了。
她屡次看景元钊。
景元钊全当不知道。
他不走,还抽出一根烟点上。
因没有烟灰缸,他就把张三小姐那精致的官窑青花缠枝茶盅拿来接烟灰。
乳娘瞧见了,差点气抽。
眼不见为净,乳娘上楼去了,实在没眼看景元钊。
景元钊慢条斯理抽了两根烟,弄得客厅一阵阵烟味不散。
颜心下楼,他才站起身。
“怎样?”
他问。
“就是急腹症,急但不严重,明天请军医看看她到底脏腑哪里的问题。”
颜心说。
景元钊:“我是问你怎么样,累不累?”
颜心愣了下。
她失笑:“不累,有点困。”
“回去休息。”
景元钊很自然牵住了她的手。
颜心一惊,急忙要甩开,但他握得很紧。
快步出了小楼,颜心生怕旁人看到,但估计已经看到了。
“你不能这样。”
她有些恼,“我是姜家的四少奶奶,而你有未婚妻。
你不能当着外面的人……”
“整个军政府,没有外人。”
景元钊说,“谁乱嚼舌根,谁就得死。”
又道,“你迟早是我的女人,不用怕任何人知道。”
颜心叹了口气,很是沮丧。
景元钊又说:“这个新来的死丫头,不懂规矩。
哪有深更半夜请你的道理?你又不是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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