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腾斟酌着,“不能说是喜欢,你知道先生洁癖重,他不喜欢流汗,而且,游泳也不会给他的腿脚增加额外的负担。”
池啸秋点点头,也是,游泳虽然也出汗,但是在水里却感觉不到,最关键的是——陶先的伤在脚腕,游泳并不影响,他又猜测道:“有固定时间吧?”
“周三和周末。”
“嗯,”
池啸秋心里又打起小九九,接着道,“咱们说手杖,陶先的脚看着也不明显,用不着吧?”
“站的时间长了还是会累,而且身边带着固定的什么东西,总是能让人有安定感不是?”
池啸秋愣了愣,明白过来安腾的意思,他突然想到之前陶先在返租期表现出来的乖顺、敏感和脆弱,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不安吧,再到陶先平时的穿着、饮食、固定的生活习惯,这都是他下意识寻求安全感的方式。
一成不变,就是安全。
明明看上去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别人眼里,陶先是冷漠的,强大的,自信的,令人景仰、令人敬而远之的,但实际上也是孤独的,不安的,封闭的,逃离的,拒绝亲近的,甚至是脆弱的。
池啸秋苦笑了声,这个alpha怎么这么招人疼,他当初说要揭开陶先那张虚伪的面具,现在呢,并非虚伪的面具被他摘了下来,下面的真实却让他难过得仿佛一条在海里溺水的鱼。
长久的沉默之后,安腾试探着问,“啸秋少爷?”
池啸秋眨了下有些湿润的眼眶,笑起来,“都会好的。”
安腾有些不解。
池啸秋站起来,“陶先身边……以后有我了。”
所以,他不再是一个人。
安腾跟着站起身,他能感觉到池啸秋身上有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他有些隐隐的预感,陪着陶先回国,进入这个少年的生活,是他们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之后,安腾带着池啸秋去收藏室看手杖,门打开,绕过一个木质屏风后,收藏室内的一切就映入了眼帘。
池啸秋慢慢走着看着,每一根手杖都有自己的位置,有的待在透明玻璃罩里,有的安然嵌在精致木盒里,还有大量的手杖固定在墙上,各种材质各种做工的都有,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池啸秋挑了根金丝楠的手杖拿在手里转了几圈,“这哪儿叫收藏室啊,跟个小型博物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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