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人看见纪澄那模样和身段心神都会一荡,但熟知她的人可就不敢近身了,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郝仁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毒蝎子可不能碰,虽说纪澄生得那是真心好看。
郝仁又忍不住想起自己新近纳的偶得听齐正眼睛一亮,&ldo;纪姑娘也喜欢?&rdo;&ldo;听先生说子鱼先生的花鸟画十分灵动,一直想见一见,找不到真迹,想从这别人临摹的画谱里看看子鱼先生的布局,学习一下。
&rdo;纪澄道。
齐正道:&ldo;先生的话别人临摹不来的,只是我久不见先生,十分想念,这才来买画谱的。
&rdo;纪澄抬手又将帷帽往上掀开了一点儿,&ldo;公子认识子鱼先生?&rdo;齐正腼腆地笑了笑,&ldo;我曾经师从子鱼先生学画,后来先生身体不适,想念南方的家乡就离开了。
&rdo;纪澄笑着双手抱拳玩笑道:&ldo;原来公子是子鱼先生的高徒,失敬失敬。
&rdo;齐正笑道:&ldo;你也学画么?不知师从哪位?&rdo;纪澄不愿意说三和居士的大名,便道:&ldo;我随着余夫人学画。
&rdo;齐正愣了愣,迟疑地问道:&ldo;可是林府那位余夫人?&rdo;纪澄一听就明白过来了,齐正原来知晓余夫人就是三和居士的。
&ldo;正是。
&rdo;纪澄点了点头。
齐正立即笑对着纪澄也抱了抱拳,&ldo;该我对纪姑娘说失敬失敬才是。
余夫人很多年不收弟子了,没想到纪姑娘能列在她的门墙之下。
&rdo;纪澄谦虚地道:&ldo;有人引荐罢了。
&rdo;&ldo;当初子鱼先生在京城时,带我拜访过余夫人两次,余夫人的画淡泊高瞻,我十分敬仰。
&rdo;因为聊到了齐正兴趣所在,他的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对方的先生后,齐正才后知后觉的地道:&ldo;这本画谱给你吧。
我那儿还有好几本以前先生教我画时的稿子,可以……&rdo;话到这儿,齐正忽然想起他和纪澄这般算是私相授受了,赶紧改口道:&ldo;若是纪姑娘来找齐华玩儿,可以到我书房让她找给你看。
&rdo;纪澄朝齐正道了谢。
两人已经站着聊了半日了,早有人悄悄侧目,纪澄从掌柜的那儿拿过画谱,又朝齐正道了谢这才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马车上,榆钱儿冲纪澄贼兮兮地挤眉弄眼,&ldo;姑娘,齐公子那样的人就是戏本子里说的温文尔雅的书生吧?&rdo;虽说纪澄早有心理准备,可被榆钱儿这样冷不丁地问出来,她的脸还是忍不住一红。
而柳叶儿听到这话,脸色立即就变了,伸出手就狠狠地戳了戳榆钱儿的额头,&ldo;小丫头,年纪小小的就说混话,你羞也不羞,姑娘性子好,没说你什么,但你自己想想,这话是你能说的么?若是被人听了去,姑娘可怎么是好?&rdo;这榆钱儿跟着纪澄的时候,纪澄的性子还是以前糊里糊涂的天真烂漫,到后来遭逢大变,榆钱儿的性子也没改多少,在纪澄面前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纪澄爱惜她的天真,平日也不怎么管束她,越发地宠得她私底下什么话都敢说。
榆钱儿嘟嘟嘴抱怨道:&ldo;这些我都明白的,柳叶姐姐。
私底下我才说的,我就是想给姑娘逗个趣儿,姑娘你说是不是啊?&rdo;纪澄还没答话,柳叶儿生怕纪澄脸皮薄而对榆钱儿发怒,赶紧地又喝斥道:&ldo;浑说什么呢?你这是逗趣儿么?姑娘已经够委屈的了……&rdo;纪澄侧眼扫了扫柳叶儿,她没想到柳叶儿会觉得自己委屈。
不过这也能理解,虽说胡风东渐,现在女儿家也并不总拘在绣楼上不出二门,但要让女儿家主动去同男子攀谈,这也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
那些世家姑娘压根儿就不用担心婚配之事,早有家中长辈做主相看,到了及笄的年纪,说媒、提亲的早就连门槛都踩熟了。
如沈芫、王四娘等人哪里用得着自己着急上赶着去同男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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