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这天穿长袖的黑色卫衣,同色运动短裤,外套拉链拉到最上头也没挡着下巴。
他有点胡渣,黑眼圈很重,可能整夜没休息好。
邱声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沧桑难看,现在和闻又夏一对比,顿时在心里暗想他居然比闻又夏有个人样。
他又想:闻夏这人虽然不怎么爱打扮,但也绝不放任自己这么颓,是遇到什么事了么?不然大周末的谁没事跑医院。
红灯变绿,他们跨出去,邱声在繁杂的脚步交叠中问:“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陪床。”
“冬冬?”
他问,说出这个名字时有一瞬间害怕地去看闻又夏。
闻又夏表情没任何起伏,目光微垂:“闻老师。”
说这话时,他似乎出于习惯,拽了把单肩包的背带。
那个包鼓囊囊的,里面装的大概是洗漱用具一类。
这对话让邱声恍惚某些时刻似乎还停留在四年前,他们还没吵架,许多事都有转圜回旋的余地。
“闻老师怎么了?”
“查出肿瘤,上个月刚做完手术。”
市三医院的肿瘤科在国内知名度不低,听闻又夏的语气手术应当顺利。
邱声“哦”
了一句:“那你今天不用上班?”
“轮休。”
怪不得昨天那么问,原来是怕他去公园扑空。
他心里好受了些。
说话间走到最近的公交车站,闻又夏向邱声征询意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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