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楼看看身边的吉祥和双喜,用手点指着韩光业,笑道:“你们瞧,这厮这是地道的装孙子罢?”
小厮们也都笑了起来,韩光业一个劲儿赔笑。
林锦楼踢了他一脚道:“对外不准说我是你爷爷。
起来回话。”
韩光业站起身缩着肩膀道:“是是,不敢,不敢。”
又道:“孙儿带来的人,如今可惹了天大的祸,可此事与孙儿无关,爷爷若怒了,只管罚那龟孙子便是……今日我爹不能来,便让个今年的新举子夏芸陪着一同来了,孙儿酒宴上吃多了酒,怎么被人送回去都不曾得知,方才叫渴,起来吃茶,却听外头有女人说话,出来竖耳朵一听,原来夏芸那龟孙子正跟个女人干事儿呢,我赶紧就跑出来了……”
哭丧着脸道:“此事与我万不相干,我爹也是因他年轻中举,才有爱才之心,赶明儿个就把他从衙门里赶出去!”
林锦楼一怔,暗道:“若真是府里的使唤下人出了这等事,传扬出去林家脸上也无光。”
便对韩光业道:“不干你的事,把你的嘴闭严了,外头传扬出一星半点,全在你身上。”
韩光业连忙缩着脖子道:“不敢,不敢。”
林锦楼便对吉祥耳语几句,打发他和双喜去了,另安排韩光业住了别处。
却说夏芸正与银蝶亲热,他虽被女色冲昏头,却到底是个聪明人,惧怕林家威势,又顾及自己名声,不敢真去行那男女之事。
正此时,却听门被推开,有人提着灯笼进来道:“夏相公可在?”
夏芸惊得险些从床上滚落下来,银蝶也慌了神,一动也不敢动。
却有人一把掀了床幔,银蝶吓得叫了一声便往墙角缩去,夏芸此时已知不妙,冷汗从额上滚了下来。
双喜上前一把抓了银蝶的头发扯到跟前,一见银蝶的脸儿便是一呆,知春馆的丫头他都是认得的,遂冷笑道:“好得很,好得很。”
银蝶吓得瑟瑟发抖,两手裹紧了敞开的衣衫。
吉祥自去回林锦楼话,道:“大爷,是知春馆里的银蝶。”
林锦楼挑了眉道:“哪个是银蝶?”
吉祥耳聪目明,已知道银蝶惹了林锦楼不快,要被逐出去,便道:“就是偷拿了那个金马,要让大爷赶出去的那个丫头。”
林锦楼冷笑道:“原来是她,真是个胆色壮的,刚要赶她,扭过身儿就发浪了,竟敢勾引男客。”
吉祥看着林锦楼脸色道:“那这事……”
林锦楼道:“顺水人情,把她送给姓夏的,明儿个一早把他们一家子全给我卖了,不准再留下。”
吉祥忙道:“她爹是个二庄头……”
林锦楼瞪了他一眼。
吉祥立刻打了自己一嘴巴道:“是,明白了,生养出这样女儿的一准儿刚不是好货,这样的狗东西都得一并卖了,省得搅合鸡犬不宁!”
话说夏芸正悔得不行,却见吉祥进来道:“我家大爷说了,既然夏举人要抬举银蝶,便将她送给夏举人了。”
说完拍了拍双喜的肩膀,带着人径自走了。
银蝶方才回魂,只觉像做了一场梦,紧接着便喜气盈腮,搂着夏芸胳膊便要撒痴,夏芸却觉出不对劲,连连逼问道:“你真是林家大爷派来伺候我的?那方才是怎么回事?”
银蝶含含糊糊,夏芸便明白了,心中暗想万一林家记恨起来,自己的前程就算完了,一拍大腿道:“害苦我也!”
披着衣裳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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