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一大早已经把元榛和胡不语载去了剧组,眼下是要载着苟杞去市区。
车子刚刚启动,苟杞嚼着鸡蛋灌饼突然轻轻“啊”
一声,她倒腾着两只手四下里摸摸,丧气地说:“陈霖哥,对不起,你得等我下。
我把不语姐给的膏药袋落在房间里了,我没记住膏药的名字。”
陈霖抬头在后视镜里给了她安抚的一瞥,说:“没事儿,我知道他要哪种。”
虽然结果并不需要折返令人空等,苟杞的情绪却仍是肉眼可见地比刚上车时低沉了。
车子转过街角,苟杞望见一个女生正举着冰淇淋呲牙自拍,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光是粗心大意,似乎还有些愚蠢——为什么要执着于带着膏药袋出来,明明可以给它拍个照片的。
嘴里的鸡蛋灌饼瞬时就没有味道了。
“苟杞,跟你说件事儿啊,你不要告诉别人。”
陈霖突然说。
苟杞勉强打起精神向着陈霖绽出一抹极浅的笑。
“我在与你同样的年纪,曾经把一份重要的合同落在地铁上了。”
苟杞惊住了,眼睛蓦地瞠大:“……啊这……”
陈霖放缓车速避开前方横冲直撞的电动车手,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温和地说:“你虚岁也才二十,这就是个行事不周到的年纪,不必跟过来人对标苛责自己。”
苟杞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感觉心头没那么沉甸甸了。
陈霖继续道:“……我当天失业流落街头时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苟杞忍不住笑起来。
……
滇市的老字号膏药当然只是个由头——毕竟闪送服务如此方便——元榛本意是想打发苟杞多出来转转,不要老盯着眼前的方寸之地。
陈霖明白这点,所以有目的性地载着苟杞在滇市一些有趣的地方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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