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他低沉地问。
我浑身一震,轻飘飘地说:“不久。”
也就一千多天。
他嗤笑,耸了耸肩:“我想也是。”
良久后,我们都没再说话了。
喜欢了你很久,但你或许不知道,我却早已止步于此了。
腿疾可治,心疾无医。
2012年7月20日晴病情已恶化,甚至连笔都快拿不稳了。
无事可说,那就愿人间无忧,岁月安康吧。
————陈枵日记大彻大悟在那以后,孟停晚又鲜少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听说近日子姗情绪失控,常常会摔东西大吵大闹,众人拿她没辙,就好声好气地哄着。
结果子姗的怒火却愈来愈烈,痛骂孟停晚的声音都能传遍整座医院楼。
奈何孟家是数一数二的狠角色,人儿媳这么闹着,也没一人出面制止。
我偶尔会好奇地听听,偶尔会放任逐流,总之没听到孟停晚道一句不好,打骂的话一概应下。
这俩小夫妻的日常虽说聒噪,但也是人们茶余饭后必会讨论的事儿。
因为来这久了,听得懂的英文也越来越多了,偶尔偷听一两个护士吐槽他们,还挺有趣。
我甚至在想,温柔可人的乔子姗变成这副模样,是否因为身上变成了我的骨髓,而变得这么变化莫测的?但只是猜测,不必当真。
由于近期恢复快,我时常会去子姗病房里探望她。
因为我专挑孟停晚不在的间隙,她的情绪也在此刻稳定了不少,能够轻言细语地和我说上几句话。
astrid也渐渐熟识了我,她会伸手让我抱,叫我“枵哥哥”
,即便这中文蹩脚得可怜,我也相当愉悦。
她是陨落凡间的天使,我一直都知道。
除此之外,蒋医生为了我忙得焦头烂额。
他和一位本院的医生沟通好,专门腾出一间房为我偷偷化疗。
我闲暇之时就会跟着蒋医生来到那间病房,据说他从国内托运到苏黎世了许多中药,让我先内外中和。
中药一来,我的负担竟是又变重了。
目前虽然才喝了一周,可如果癌症治好了,我也需要一直喝下去。
病还没治好,我就担心起未来了,还真爱操心。
肝疼已经变成了我的常态,每次忍受不住了,我就用喝中药转移注意力,“以毒攻毒”
还真挺有用的。
蒋医生说化疗治病的成功率也不高,除非是用手术切除或者移植。
但现在去哪儿找一个肝?更何况,我又买不起。
想开了后,我就把每天当做是最后一天去过,即便肝疼得恨不得安乐死,我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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