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下的祸哪怕难收拾了些、他也情愿替你收拾,我又何必悄悄对你动手、再白白祸害了我父亲对你的兄弟情分?”
容稽难免被锦绣堵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方才叹了口气道,容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玩意儿来。
“我听说茗姐儿、葭姐儿都和你好得很?你可别将我两个好好的女儿带坏了。”
锦绣扑哧一声笑了:“五叔这是明白我父亲的好、也明白我的好了?”
要不他又怎会突然说出了这种话!
只是锦绣也没想到,她五叔竟然话锋一转,张口便道出了一个惊天大雷。
原来容稽急于赶往武安,也不单只是为了铁矿一事,更要紧的还是要吩咐武安县令迟贵田,尽早配合他将那火器库中积攒的火器运往江南。
“那武安竟然还藏着大批火器火药?连着那个武安县令也是江南派的人?”
锦绣听罢这番话便是眼前一花,若不是她本就够冷静,也深知江南一派如今只是秋后蚂蚱了,她恐怕当时便得哭出声来。
她娘可还在武安呢!
方麟为了给她娘救急也赶去十来日了!
若是她娘和方麟一行踪迹未露还好,莫说是对方想拿着火器对付人,就算是只拿着刀枪也没处可用。
可是万一她娘他们已经跟对手交了锋,这岂不是太危险了?那迟贵田可是武安县老爷啊,能用的人手岂不得比她娘他们多多了?!
谁知这时便轮到容稽扑哧一声笑了:“你方才不还牙尖嘴利得很,只差拿着刀子逼我跪下求饶了?”
“如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着得什么急!
你那一身厉害劲儿都哪儿去了?”
锦绣随后方才明白过来,她五叔只是得了令,要将那些火器火药押运到江南去,而不是要去拿着这些杀器对付她娘那一行人。
“那太行山里的铁矿再要紧,哪里要紧得过这些火器?”
容稽笑着皱眉道。
“那处铁矿就算彻底毁了,旁的地方还能挖,左右太行山里多得是铁矿矿脉。”
“倒是那些火器火药若是没了,又该去哪里再找一个蒋德章,能够隔三差五从火药局往外耗子搬家?”
“再说按着我的行程如今已经该到武安了,可我却迟迟没到,你当那个迟贵田他敢私自动手做什么?”
“你那位方大人和你娘肯定早已脱了身,如今恐怕已经走在回京的路上了!”
“五叔的意思是……这些火药和火器既是极重要的,便得原封不动运到江南去、留待大用场,而不是用在一个区区小铁矿上?”
锦绣这才纳过闷来,又试探般的问起来。
见得容稽很是麻利的点了点头、也不曾再为难她或是嘲笑她,她也便放了心,继而又是一拍巴掌道,那么五叔戴罪立功的机会可来了。
“既是那个江宁知府和杜谦都想叫你押运火器回江南,他们又都不知道你已经暴露了,你不妨顺水推舟就是!”
容稽皱眉:“你怎么跟你爹的打算是一个路子?莫不是他今日临走前跟你说过他这个想法儿,再不然便是早几日就已跟你说了?”
“亏你方才说得好听呢,说你爹还拿我当亲兄弟。”
“可你们爷儿俩这不是明摆着和那江南派一个鬼主意,都想将我推出去送死去么?”
正文进攻退守原来容稽在青果胡同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再将过去的很多事儿那么一联想,他当即也就明白过来,自己确实是被蒋氏与蒋家当枪使了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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