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不过所长这么安排,肯定有道理。”
李逸风道,突然间灵光一现,似乎揣摩到余罪的用意了,征询着两人道:“我问你们,你俩要发了财,先干什么?”
“去城里卖辆好车,修栋房子,想住城里就住城里,想住乡下就回乡下。”
李拴羊脱口而出,看样想法不小。
李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我娶个媳妇,外面再找俩相好,想跟哪个睡,就跟哪个睡。”
李逸风一下子被乡警兄弟的朴实理想逗乐了,哈哈一笑,脸色再一整道:“这不就对了,男人还不都这样,有俩钱不是改善生活,就是改善性生活。”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偷牛的发财了,住大城市里了。”
李呆聪明了。
“那要是偷牛,不还得回乡下,多麻烦。”
李拴羊提了个意见,两人笑着上车了。
甭指望乡警的素质有多高,虽然是警察,可还没脱乡下人的影子,李逸风给这俩人当领导一点问题都没有。
驶离了这个点,电话里联系着另一拨人,张猛和孙羿挨个牧场跑,两组昨天还照过面,可现在算算,距离有一百公里了,看来今天住不到一起了。
他又联系着余罪,余罪居然安排着到市北堡儿湾了。
李逸风应承下来,不过从导航上一查,距离所在地居然还有九十公里,气得他一路开车一路骂娘,那两个乡警在后头边听边笑。
反正他俩不会开车,这一路,可尽是玩儿了。
……放下李逸风电话的时候,余罪的眼光还没有离开要查的行政区图,刚刚从监狱出来,脑子里回想着还是和席改革所说的话。
没错,席改革确实认识那种用于诱拐牛的药物,行内冠之以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天香膏”
。
据他交待,是一个牛贩子给他的,而且把这个匪夷所思的偷牛办法教给了他。
他曾经试用这玩意偷了一头牛犊,挺好用,据说这东西配制不易,一包的价格要买上百了。
不过之后没下文了,他没有等到再见到那牛贩子,就因为偷羊被逮起来了。
所以这个事,被嫌疑人当秘密隐藏下来了。
那个牛贩子姓甚名谁他无从知道,只知道一个绰号叫“老粪”
,哪个字说不清,这家伙是一文盲。
仅限于认识钞票上的字和写自己的名字。
“停再回去。”
余罪突然道,灵光一现,想起了什么。
吴光宇一刹车,看看已经快到了国道路口了,气着了,这几天开车开得胳膊酸屁股疼,他不耐烦地道:“又怎么了?你可真难伺候,尼马这得跑到什么时候,怪不得孙羿死活不跟你一组。”
“那歇会儿。”
余罪道,不过马上补充着:“一会儿我开着回去,可能今天咱们得住这儿了。”
吴光宇骂咧咧了一句,下车抽烟了,董韶军却是凑上来,直问着:“怎么了,席改革没交待清楚?还是你又有什么发现了?”
“发现个屁,就一个绰号,你上哪儿找去?”
吴光宇不屑地道。
“对,这个老粪不好找,可我突然想到,席改革认识的人中,很可能有咱们要找的人。
你们想想,不可能是老粪一个人办得这事吧?而且他说了,是老粪找上他,那么老粪的渠道何在?这是一条可能被忽视的线索。”
余罪来了个大胆的猜测,一下子把董韶军说愣了。
现在还一壶水凉着呢,余罪倒想到很久以后的事了。
抓到的牛见山、朱宝刚一伙是底层;翼城那边的销赃还没有查清楚,几个露出来的嫌疑人还没有眉目。
这时候,居然直指主谋去了,可能吗?“我知道你觉得不可能。”
余罪道,开始把他的灵光一现的想法说出来了:“你算下时间,席改革到现在服刑三年零七个月,他在接触这种天香膏的时候,是入狱前四个月……大规模的、系列的盗窃大牲畜案子,就发生在他入狱之后,你觉得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你所说恰恰证明,他和案子没有关联,否则不可能只有咱们来清查他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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